當天晚上,虞山縣的領導們集體為袁斌送行。
他們在福德彙設宴。
袁斌之前經常會和商溪雲來這裡吃飯,商溪雲每次都嚷著請客,但每次都是袁斌都搶著買單。
彆人口中的福德彙價錢貴的很,袁斌每次結賬,都趕上飯店有活動,價錢感覺還好。
他後來才知道,福德彙居然也是商溪雲的產業。
如今商溪雲走了,這裡也換了新的主人。
飯局上,很多領導都對袁斌表達了不舍,袁斌麵對著眾人的熱情,再加上懷揣著心事,當晚大醉而歸。
回到住的地方,溫婉一看他就皺眉:“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這麼下去,你身體怕是要完了。”
袁斌笑著搖頭:“你信不信,我根本就沒喝醉,不信你再打開一瓶啤酒,我一口氣能全乾了。”
溫婉很少看到袁斌這樣,知道他是因為心裡藏著事,很是心疼。
關一鳴看著探頭看著醉醺醺的袁斌,也感到不解。
“阿姨,袁叔叔為什麼總喝醉?”
溫婉摸著關一鳴的小腦袋瓜:“你還太小,阿姨說了你也不懂。”
關一鳴說道:“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等我長大了,我肯定一口也不喝。”
溫婉看了一眼已經在沙發上睡著的袁斌,輕聲歎氣道:“有時候不是你不想喝,就可以不喝的。”
關一鳴自然聽不懂這樣的話,握起拳頭在空中揮舞:“我不想喝,彆人就彆想讓我喝,不然就嘗嘗我的拳頭。”
“嘗嘗我的拳頭”這種話是張桃依的口頭禪,關一鳴學會了。
把關一鳴哄睡後,溫婉想把袁斌弄回到臥室,結果發現袁斌出奇的重,她根本就搬不動,隻能把臥室的被子拿過來給他蓋上。
他給袁斌蓋被子的時候,聽到袁斌在念叨著盧思思的名字。
溫婉聽後黯然神傷,小聲嘀咕了一句:“求求你了袁縣長,把思思姐忘了吧,他得往前看啊。”
袁斌就好像聽到了她的這句話,立刻就不再說話了。
溫婉洗漱完,本來也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睡了,路過袁斌身邊的時候,聽到他還在念叨著什麼,以為他還在夢裡懷念盧思思,走過去後,吃驚的發現袁斌這次竟然在說:“思彤,對不起,對不起...”
袁斌反複念叨著這句話,足足念叨了好幾分鐘。
溫婉實在心疼他,用手輕輕推了他一下,袁斌果然就不再說了。
隔天天一亮,袁斌就醒了。
今天他要去銀口,得提前收拾。
此時關一鳴還在睡,袁斌過去叫他起床,一開始語氣很溫柔,可關一鳴不停的說:“我再睡一會兒。”
袁斌急了,大吼了一聲:“趕快起來!”
關一鳴被嚇壞了,猛地起身,愣愣的看著袁斌,眼睛裡全是恐懼。
袁斌立刻意識到自己嚇到了他,試圖抱抱他,可關一鳴直往後躲。
袁斌歎了口氣,忙給他道歉:“剛才是我不好,對不起。”
關一鳴這孩子也立事早,知道媽媽不在身邊,他要聽話,不能總耍孩子脾氣。
他乖乖的起來自己找衣服穿。
準備離開前,袁斌最後環顧了一眼這間屋子,心中帶著不舍。
這一幕似曾相識,袁斌很快想到,當初他離開向陽鎮招待所,就是這種心情。
一晃,袁斌已經在這裡度過了幾年光景,換了兩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