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口市實驗中學最近傳出消息,要擴建分校,位置就在老政府樓後麵那片地。
政府大樓搬走以後,這片區域本來已經處於荒廢的狀態,尤其是後麵那片地,本來有幾個化工廠,拆了以後,一直就沒有再建其他的東西。
實驗中學一直在嚷著要建分校,但政策始終沒有落地,如今突然出手,也等於是給很多地產商搞了一個突然襲擊。
很多外地比較知名的地產商嗅到這個消息,也都第一時間殺了過來。
然而他們乘興而來,卻敗興而歸。
因為銀口當地的政府有明確的政策,優先考慮本地的地產商。
說是優先考慮,其實就沒打算給他們機會。
本地的地產商,無非也就是天鷹集團和元氏地產。
早年銀口當地還有其他幾個地產商,可後來慢慢都淡出這個圈子。
有的全家搬離銀口,有的地產商則突然死於非命。
這次實驗中學建立分校,周邊地區很多小區的房價都被拉動起來,原來三千一平米無人問津,現在七千一平米,隻要有人賣,立刻就有人過來買。
然而三千一平米的時候,很多人賣的非常積極,如今房子漲到了七千一平,賣的人反而少了很多。
大家都覺得房價還會再漲,不急著出手。
不過最值錢的地皮,還是臨近被規劃成學校的那塊地皮,上麵全是荒草地,政府已經標價五千一平。
即便如此,這塊地皮仍然被銀口市的大佬盯上了。
趙天鷹直接給常務副市長打電話,表示自己想要拿下那塊地皮。
這種事對於馬興國而言,本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然而馬興國今天卻犯了難。
“趙天鷹,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太好辦。”
趙天鷹本來覺得自己誌在必得,一聽這話不由得鎖了鎖眉。
“馬市長,方不方便今晚見個麵?咱們兩個好好聊一聊這件事。”
趙天鷹以為馬興國是想借機再要點好處。
豈料馬興國卻來了句:“實驗中學的事情,咱們新來的吳書記也在關注,他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趙天鷹思忖著問道:“馬市長,有關地產的項目,不一直都是您在負責麼?他一個書記,怎麼也過問地產的事?”
馬興國笑了笑:“您也和我們政府打了很多年的交道,這些道理我以為您明白。書記雖然主抓黨政方麵的工作,但如果細致來說,任何工作都可以和黨政掛上勾。所有的工作都是在黨的領導下開展的嘛。
有些事情就看他想不想過問。隻要他想,那就一定可以插手。不過按照常理來講,他是不會插手這件事的,我也摸不透他的想法。你再想問的更多,電話裡就不方便聊了。”
趙天鷹忙說:“明白明白。”
電話一掛,趙天鷹也陷入了思考。
實驗中學建分校的事情,他一直在盯著,這個項目本來說是明年啟動,如今沒有任何征兆突然提上日程,本身就很奇怪。
這件事竟然堂堂一個書記也要插手,這就更加怪上加怪。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趙天鷹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今他雖然一心要把自家的產業洗白,但這有一個前提,他是銀口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