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溪雲以為自己今天會死在這裡,但她立刻就意識到,剛才手槍雖然響了,但自己身上似乎並沒有傷口。
她隨即坐起來開始檢查全身,的確如此,她並沒有中槍。
難道這麼近的距離,吳邦林打偏了?
她立刻又去看吳邦林,發現對方笑的很賊。
吳邦林笑了幾聲,說道:“剛才是個空包彈。你說得對,現在的我還舍不得殺你。”
商溪雲再次癱倒在地,用力吸了兩口氣。
吳邦林忽然又換上了特彆嚴肅的表情:“商溪雲,我告訴你,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母狗。從現在起,你做的任何事都要經過我的同意,你如果再敢擅自主張做事情,我他媽絕對一槍崩了你!”
商溪雲連忙跪著湊過來:“乾爹,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吳邦林想到邵文邵武,心裡還是有氣,瞪了她一眼,隨後說道:“穿上你的衣服,趕快滾!”
商溪雲乖乖照做。
元征宇死了以後,紅樓一事也隨即被冷藏了。
袁斌當然不死心,覺得紅樓是一個爆炸性的事件,一旦查下去,必定會牽扯出很多貪官。
結果他剛在市裡的會議上表明自己要查下去的決心,省公安廳副廳長王遠征給他打來電話,先是問他最近工作的事情,隨後就聊起了銀口的紅樓。
“袁斌同誌,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同誌,是真正乾實事的人。不過紅樓一事,我覺得你暫時還是不要碰。”
袁斌有些不情願:“王廳長,元征宇現在下落不明,沒人在中間阻攔,現在正是調查紅樓的最佳時機。”
王遠征再次按下暫停鍵:“袁斌同誌,銀口是個什麼地方,我相信你應該摸索得差不多了。那裡的情況非常複雜。元征宇搞了一個紅樓,戳中的正是政府官員的軟肋。官員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很多時候,人性是抵擋不住誘惑的。
當然我不是替他們開脫,那些人犯了錯誤,的確是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可這件事牽扯的人實在太多,你如果深究下去,且彆說阻力會有多大,真的把該抓的人都抓了,銀口市政府恐怕要癱瘓!
袁斌同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處理問題可不能總是快刀斬亂麻的思想,要抽絲剝繭。你要相信我,畢竟我是過來人。而且這也是餘廳長的意思。”
王遠征口中的餘廳長,指的是省公安廳廳長餘常道。
袁斌聽後心裡涼了半截。
省公安的領導都不支持他,這件事他根本沒辦法繼續下去。
當天晚上,劉思彤給袁斌打電話,把他約到了自己家。
兩人見麵以後,劉思彤第一時間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大忙人,最近想見你可太不容易了。”
袁斌搖頭苦笑:“思彤,你應該知道,最近市裡出了太多事,都在我的工作範疇。”
劉思彤忽然問:“聽說元征宇失蹤了。”
袁斌點頭:“這件事很不尋常。我們抓到了他的人以後,他就失蹤了。我其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劉思彤猜到袁斌的心思,替他說了出來:“你是懷疑元征宇已經被人滅口了?”
袁斌反問:“他的馬仔被抓,他一定害怕很多事情暴露,你猜他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