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呂政第四次來找馬興國,之前幾次,他在馬興國麵前將袁斌描繪成一個十分卑鄙,為了上位無惡不作的小人。
他今天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開始對袁斌更大程度的詆毀。
“馬市長,我越想越覺得袁斌來咱們銀口,是帶著極強的目的性的,他就是要把咱們銀口搞得雞犬不寧!”
馬興國眯起眼睛,讓呂政繼續說。
呂政說道:“依我看,他應該是想借著掃黑除惡這股風,來對付趙天鷹。馬市長,咱們都是內部人,也知道掃黑除惡口號喊得叮當響,其實無非就是上麵想利用機會排除異己。
袁斌這小子一根筋,被人當槍使了,他也混不自知。最可怕的就是像袁斌這樣的人,自以為自己做的是正義的事,然後一條道走到黑。馬市長,我們不能任由袁斌胡來啊。他不是銀口人,在這鍍個金,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胡亂折騰一番以後,留下來一堆爛攤子,咱們還得給他擦屁股。
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就怕他拿著雞毛當令箭,把槍口對準馬市長您,那就真的難辦了。”
聽完這些話,馬興國也變得有些不再淡定。
倒不是被呂政這番話說動了。
馬興國很聰明,知道呂政說的那些詆毀袁斌的話,大部分都是他編造出來的。是他自己和袁斌不和而已。
不過馬興國之前隱約聽過一些傳聞,當年柳一言緊急被調走,好像和趙天鷹有點關係。
這件事他曾問過趙天鷹,但趙天鷹也沒有說實話。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如今柳一言卷土重來,假如槍口真的對準趙天鷹,那他這個市長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他忽然開口:“呂政,你講的不錯。不過你已經提出了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呂政的眼睛轉了轉:“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我不敢在馬市長麵前說。”
馬興國白了他一眼:“我能讓你進我辦公室,就表明對你是信任的,你在我麵前也不用遮遮掩掩。”
呂政一點連連點頭:“對對對,馬市長教訓得是。”
他隨後湊到馬興國耳邊,小聲嘀咕幾句。
馬興國聽完微微變了臉色。
“你小子想的都是什麼歪門邪道?”
呂政連忙認錯:“馬市長,我鬥膽在您麵前胡言亂語,您就當我放了個屁。”
馬興國衝他擺了擺手。
呂政連忙退出了馬興國的辦公室。
不過呂政離開以後,馬興國越想越覺得呂政雖然是真小人,說的話卻不無道理。
儘管馬興國自己很注意,但他和趙天鷹走得近,這一點在銀口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
如今他和趙天鷹在利益上已經高度捆綁,想在這時候抽身已經非常困難。
不管袁斌出於什麼目的,真讓他放手在銀口胡來,恐怕真的會波及到自己。
這件事馬興國越想越覺得心煩,當天晚上覺都沒有睡好。
隔天早上,他給呂政發了一條信息:“今天上午來我辦公室喝茶,我新弄了點茶葉,味道不錯。”
收到信息後,呂政立刻就知道馬興國的目的,他想通了,想利用自己想出來的辦法搞垮袁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