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說不生氣是假的。
但袁斌沒有在劉思彤的麵前表現出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後,袁斌又把電話打給李申琦。
李申琦接到袁斌的電話很是激動,立刻恭敬的問好:“袁局,聽說您已經到石橋那邊工作了,哎,以後想見您可不太容易了。”
袁斌直接問道:“申琦,你工作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李申琦一愣,隨後說道:“兩天前我接到組織部的通知,說讓我去市歌舞團報到,我就去了。沒事的袁局,在這裡挺好的。”
袁斌咬咬牙,知道這件事是趙廣智搞的鬼。
他有些痛心地說:“申琦,讓你受委屈了。”
李申琦忙說:“沒有,真的沒有,袁局,我在這裡真的挺好的。當初如果不是被您看重,我到現在都是個辦公室打雜的,我現在已經混到副科了,真的非常滿足了。”
袁斌知道李申琦的心裡肯定也有怨氣,隻是對方不會在他麵前流露出來。
袁斌和李申琦簡單聊了幾句,沒說太多關於未來的事。
以袁斌的個性,在一件事十拿九穩之前,他不會給自己的手下畫餅。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畫餅是最無恥的行為。
成年人沒有傻子,事情怎麼回事,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
但你把人家當傻子,還恬不知恥的口若懸河,那就很無恥了。
和李申琦通完電話,袁斌直接把電話打給趙廣智。
接到袁斌的電話,趙廣智也有些意外,甚至有一絲的慌張。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一件事,我現在已經是局長了,雖然局長的名頭前還有個“代”字,但有馬興國和趙天鷹在,把“代”字摘到是遲早的事。
你袁斌現在是一個縣級市的市長,不過也是個正處級而已,我怕你作甚?
這麼一想,他變得坦然起來:“袁市長,這麼晚找我,有何貴乾啊?”
他說話的語氣中充滿挑釁,但袁斌根本不在意,直接問道:“趙局長,李申琦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趙廣智咽了口唾沫,但他立刻又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他現在已經不是局長了,你怕個屁?”
趙廣智於是回道:“袁市長,李申琦之前本來就是你從外地帶過來的,不屬於我們銀口市的公安係統!”
這句話說的很囂張,言外之意,連你袁斌都不屬於我們公安係統。
袁斌攻擊他話裡的漏洞:“趙局長,據我了解,你當初也是從外地調過來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實際上也並不屬於銀口?”
不等趙廣智開口,袁斌繼續說道:“據我了解,銀口目前超過一半的處級以上領導都是從外地調過來的,他們兢兢業業的在銀口乾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甚至都算不上銀口政府的人?”
簡單的交鋒,趙廣智立刻意識到自己在說話方麵不是袁斌的對手,他隻能耍無賴的手段:“這也是組織的安排,你找我問責沒有用。”
袁斌咬牙道:“如果你這個局長不開口,李申琦會被調離警局?趙局長,李申琦工作哪裡乾的不好,你可以講出來。或許隻是因為他曾經是我的聯絡員,就注定有這種結果?”
趙廣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道:“袁市長,恕我直言,你現在已經調到石橋,就應該操那邊的心,我們銀口的事,我們會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