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袁斌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袁母先是和袁斌說起了許詩凝的情況。
她說袁斌去石橋上任的第二天,林詩凝就離開了袁斌家。
袁母還以為是袁斌和許詩凝把話說清楚了。
袁斌對此並不意外,許詩凝接近自己本來就帶著目的,如今他跑到了石橋,許詩凝也不好再一同跟過來,回到鞍陽是她最好的歸宿。
袁母接著又開始誇劉思彤。
“我兒媳婦人也太好了,昨天晚上來咱家,幫媽一起收拾屋子,收拾的可立正了。她還會做飯,做的那叫一個香。你也真是的,找了這麼好的媳婦也不告訴媽,害得我天天和你操心。”
袁斌隨後問起關一鳴的情況。
袁母一聽就歎了口氣:“這孩子和許詩凝那丫頭的關係特彆好,簡直情同母子。許詩凝離開以後,這孩子就不說話了。斌子,媽覺得這孩子怕是心理有些問題,你啥時候帶他去看看。”
袁斌試探地問道:“他對思彤是不是也很排斥?”
袁母回道:“是啊,思彤和他說話,他就好像聽不見似的。你說這多沒禮貌?哎,真想不到我孫子竟然是這樣的...”
袁斌對此也很苦惱,隻能寬慰自己的母親說:“媽,這孩子成長的經曆特殊,你要給他更多的理解。”
“媽知道,他是我孫子,我當然理解他,也心疼他。我隻是擔心他以後上了學可咋辦?性格這麼孤僻,在班級裡會不會挨欺負?”
袁斌隻能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袁斌接著又問:“我爸呢,我和他聊幾句。”
他接著就聽自己的母親對著某個方向喊道:“老頭子,你快過來,兒子要和你說幾句。”
袁父很快接起電話。
袁斌關心起他的身體。
袁父表示自己沒事,和袁斌聊起他的工作。
“石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袁斌輕聲歎了口氣:“爸,越是小的地方,情況越是糟糕。”
袁父回道:“在我的意料之中。斌子爸告訴你,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有些事情欲速則不達,要講究方法。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越是在一個爛透了的地方,越是不能快刀斬亂麻,要先站穩腳跟,從長計議。”
袁斌回道:“爸,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袁父接著又提到了銀口的情況。
“你剛調走沒幾天,這邊又出了個大事。”
袁斌很是好奇:“那邊出什麼事了?”
袁父冷哼道:“還能是什麼事,黑社會鬨事唄!我聽人說是銀口當地兩個最有勢力的家族在街頭火拚。你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我和他們聊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還說,公安局剛換了局長,銀口就亂了。”
說到此處,袁父忍不住笑了幾聲:“這些人還真是給這個新局長上眼藥水。”
袁斌心想,應該是趙天鷹的人在圍剿商溪雲。
以他對商溪雲的了解,如今的公安局局長是趙天鷹的人,她明顯處於略勢,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主動挑起和趙天鷹的矛盾。
袁斌甚至覺得,商溪雲這次凶多吉少,趙天鷹很可能會一舉把她的勢力徹底打壓下去。
以趙天鷹的手段,他恐怕會直接搞死商溪雲。
不過這些念頭隻是在袁斌的大腦裡一閃而過。
袁斌並非真的關心商溪雲的死活,隻是替她感到可惜。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當年已經在虞山站穩腳跟,偏偏要去銀口動趙天鷹的蛋糕,幾乎等於是找死。
和自己的父親通完電話,袁斌本來準備洗漱完就睡覺,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
他看到來電顯示,頓時一陣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