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興國通完電話,趙天鷹的臉上滿是驚恐。
他立刻給手下閻剛打電話。
不巧的是,閻剛也恰巧在這個時候有事。
閻剛有個毛病,好賭,而且不是和人玩,而是和機器玩。
或者說是被機器玩才更合適。
因為這種可以賭錢的機器,人是絕對不會贏的,結果一定是輸。
每台機器都有賠率,賠率也都是人為控製的。
可如此簡單的道理,很多人就是想不明白,以為自己總有運氣好的時候,可以從機器那兒贏到錢。
趙天鷹打電話的時候,閻剛正玩的起勁兒,遠處的手機震動了也沒有察覺到。
趙天鷹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正要繼續打的時候,馬興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聯沒聯係上那邊的人?”
趙天鷹咽了口唾沫,很沒底氣的回了句:“我正在聯係...”
馬興國終於忍不住,徹底發飆了。
“趙天鷹,我最後給你十分鐘,如果還聯係不上,我一定要你好看!”
兩人認識這麼久,馬興國還是頭一次對趙天鷹撂下這種狠話。
趙天鷹來不及恐懼,立刻又給閻剛打電話,然而閻剛還是不接電話。
這件事壞就壞在,村鎮銀行的問題,趙天鷹全權交給閻剛解決,那邊的人,他反而聯係不上。
此時的刀疤男也在給閻剛打電話,因為他接連和袁斌聊了好幾次,不僅從袁斌嘴裡套不出任何話,還好幾次差點掉進袁斌的語言陷阱裡。
他有意想玩硬的,給袁斌懟上一刀,但又怕出事。
他們之前為這事捅死過一個人,後來被證實此人是銀口那邊來的警察。
這件事鬨得很大,最後是多方出麵,才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
那次以後,刀疤男吃了教訓,不敢再盲目對不明身份的人動手。
他身邊的兩個小弟都是頭腦簡單的人,一直勸他動手。
“老大,我感覺這小子很囂張,不給他一下子,他還以為咱們不敢。”
刀疤男皺了皺眉:“你難道忘了上次那個警察?那次差點出事。我看這個也像警察,再搞出人命,我怕上麵也壓不住!”
另一個小弟說:“咱們可以不要他的命,給他放點血。你不是說咱們的上家很有錢麼?咱們搞點小動作,他們都能擺平。咱們不把人弄死,就讓他掛點彩,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我是真他媽不爽。他好像吃定了咱們不敢搞他!”
刀疤男漸漸也被說動了,索性心一橫,回道:“說得對,我今天就讓他長長教訓,什麼叫碰到狠人跪下說話。”
刀疤男於是第四次鑽進車廂。
此時的袁斌說心裡不害怕是假的。
他也在納悶,為何過了這麼久,銀口那邊還沒有動靜。
按理說,李申琦把自己受困的事情講出去,不說整個銀口政府都會震動,至少相關人員肯定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