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之塔建立的時間很早,大概是在基地市正式建立的同時,就建立起來了。
崔勇修並非是第一任塔主,或者說,本來應該作為第一任塔主的,是崔勇修的老師,一個在基地市計劃之中受到重傷,終生無望七階的老學者。
他叫季全,是神州第一位學者,而在之後,他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成為先驅者,一個成為了學者之塔的塔主。
當然,先驅者之中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一百歲出頭,季全的那個弟子是所謂的編外先驅者,這樣的先驅者在整個先驅者組織之中,地位特殊,相當於先驅者小隊的隊長級彆。
總共隻有七個,幾乎都是一種序列的魁首人物,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的神州從來沒有覺得崔勇修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因為學者的正統傳承,先驅者那邊也有。
而對於崔勇修來說,他從根本上就不怎麼在乎這個學者之塔塔主的身份,他所在乎的,隻有長生而已。
他曾經親眼看到老師因為本源受損,壽命不足離去,所有他深知生命的寶貴,也明白人想要活下去的本心永遠大於一切。
世界上確實是有無懼生死的人,但是又能有多少呢?
他並不覺得讓人多活幾年是什麼壞事,起碼不會有這麼多的離彆,不會有所謂的白發人送黑發人。
但是現在他麵臨著抉擇。
“果然啊,四周都被封閉了,就算我現在直接摧毀長生道果,也沒有辦法達到預期的成果了。”崔勇修歎了口氣,“跑也跑不掉,調動了兩尊至強來抓我,你們還真的下了血本啊。”
“我看上去很有價值的樣子嗎,不過是一個神州的罪人罷了。”
“我從來沒有掩飾過,我確實是用人的生命做了實驗,我隻是遺憾而已。”
“遺憾不能夠早點用人的生命做實驗,對吧?”開明上前,拍了拍崔勇修的肩膀,他們確實是割斷了這裡和神州的一切聯係,而開明也樂的和崔勇修聊聊天。
“不,我隻是遺憾,當年沒能夠救回老師,我隻是遺憾,當年沒有管住自己。”
“我是個很殘忍的人,我不在乎他人的生命,可是就算是再殘忍的人,心中也應當有一道底線,一旦這道底線過去了,就回不來了。”
“你覺得加入魔氣之世,是一件違反自身底線的事情?”開明眯了眯眼睛,看著眼前的崔勇修。
“我可以殺人,但是殺的需要是罪人,哪怕用來作為實驗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我都是用惡貫滿盈的家夥,我不會對善良的人動手,也不會對老實本分的人動手。”
“一向以來,我都隻對那些惡貫滿盈的家夥,雙手沾滿鮮血的家夥動手,這是我遵守的規矩,而並不是底線。”
“至於我的底線是什麼...大概是心中僅剩的良知吧,我清楚,不管怎麼樣,我是人,就算我用同胞的軀體做實驗,我的心中,始終認為自己是個人,是個正在贖罪的,完整的人。”
“又是人族那令人唾棄的驕傲。”開明低下頭,他已經明白眼前的這個家夥不會束手就擒了。
而崔勇修在指尖捏著青色的道果,“雖然說我不是至強,但你們也隻是投影,雖然我實力比不過你們,也沒有真正的掌握道果,但是用出來一些手段,造成一點大動靜,還是可以的。”
“長生·九命。”
九道青綠色的光芒亮起,卻沒有帶有任何傷害性的能量波動,隻是在空中一點點擴散,直到把隱匿濁魔的隱匿之力硬生生撐爆。
在藍星的天空之上亮起了青綠色的光芒。
道果的力量?
白澤第一時間轉過頭,隨後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李乾夜。
目前西北通天路這邊的戰力就剩下共工,姬辰明,老子,李乾夜四個了。
李乾夜搖了搖頭,指了指濁世的方向,而老聃站起身來,“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