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要承認,世界上真的隻有神州還能夠那麼有底氣的說出那句相信國家。”被重新替換回來的海倫斯開口說道。
“換成奧林匹斯,我要是說著什麼讓大家相信國家,可能大家已經覺得我們瘋了,在這樣的亂世之中,誰還願意把所有的希望放到政府上麵呢?”
“國家的破敗,基地市的獨立,所謂的覺醒者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神明,在我們那裡,每一個人都想著,什麼時候能夠翻身。”
“而翻身的最好方式,就是成為覺醒者,因為那樣才可以成為更高的階級。”海倫斯自嘲的冷笑一聲,“可實際上呢?”
“弱小的覺醒者被強大的覺醒者壓迫,強大的覺醒者被更強大的覺醒者壓迫,最後形成惡性循環,到了你麵前的時候,那些上供的禮物,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我們和普通人,從我們成為覺醒者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是同一個階級了。”
“在我們那兒,有很多的覺醒者認為,普通人的作用,大概是提供糧食,提供新的覺醒者,還有提供消遣。”
“然後呢,然後就沒了,普通人的命能夠值幾個錢?”海倫斯自嘲的說道,“隻有覺醒者才有價值,這是從我出生開始,就受到的教育。”
“哪像你們神州。”
“幾百萬軍人說犧牲就犧牲,八階的覺醒者說同歸於儘就同歸於儘,隻是為了給百姓創造一個合適的生存環境。”
“覺醒者成為了最大的生產者,普通人學習文職,在基地市之中生活。”
“子孫兒女成為了覺醒者那也挺好,沒成功也很安穩。”
“執法隊二十四小時輪班,防止基地市之內出現意外。”
“我也曾經想過,如果我年少時生活在神州,會怎麼樣。”
“後來才發現,我們奧林匹斯好像還行,起碼還把人當人看,自由聯邦那邊更亂的很。”海倫斯擺了擺手,似乎已經不想再說下去。
而顧長安看了一眼絮絮叨叨的海倫斯,“你如果想要清理西方的異獸,自己去解決,儘快回來就行,不用拐彎抹角。”
“如今的神州很安全,但是完全依靠神州的力量,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就算神州之外的人沒有神州的百姓過的那麼好,也依舊是人。”
“是這個世界上誕生的生靈。”
“我們有著相同的敵人,也就意味著我們不會因為國與國的鴻溝不聯合起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國家與國家已經不再重要了。”
“這是世界的保衛戰,海倫斯。”顧長安看著海倫斯。
“原本我們也不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的,但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並非是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敵人,而是未知。”
“當人們因為自身親朋好友的消失而感到惶恐的時候,這個國家就已經淪陷了一般,我們隻是把事情放到了明麵上,告訴他們,我們現在有很強大的敵人。”
“甚至在後續發放的文件上,寫清楚了,由於境界實力太低,我們無法告知對手的具體情況,基於保護百姓的生命安全,我們已經最大限度的分享情報。”
“現在的情況是,神州的百姓,沒有到四階的開始加緊修煉,想要參與進這場戰爭之中,而神州的普通人,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生活。”
“在知道自己的國家麵對前所未有的敵人的同時,還能夠保持自己的生活?”海倫斯疑惑不解。
“這一切的所有,是基於對於國家的信任之上。”顧長安很是平靜的說道,“他們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不如安穩的生活,防止國家在他們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和精力。”
“人心都是肉做的。”
“他們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他們知道不能夠給國家添亂,他們做不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知道自己沒有哪個能力。”
“但是他們也不會燒殺搶掠,想著什麼世界就要完蛋了,現在不搶白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