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齊序的手掌略微的顫抖著，無論如何，他還是無法接受這件事。
畢竟...那是白澤。
是當初那個在危難之中站出來，拯救這個世界的白澤，是當年和人皇一起成長起來，成為神州高層的白澤。
而現在白澤就在自己的麵前，以神孽的身份離開了，就算白澤已經表現出了遠超於自己的力量，那個被稱為超脫的境界。
可是...那是白澤。
李齊序閉上眼睛，久久不能言語，而站在他身邊的姬辰明更是陷入恍惚之中，相比起李齊序來說，姬辰明，或者說庚辰，和白澤的感情更深，那是一點點從逐鹿之戰打出來的戰友情，可是...可是怎麼會呢，怎麼會是白澤呢？
“原來如此。”剛剛趕到的顧長安看著眼前的狀況，閉上了眼睛，“已經無法抵抗全知的召回了嗎，這樣的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顧長安的嘴裡一如既往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而姬辰明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向了那頭的顧長安。
“你的意思是。”
“從今天開始，白澤列為清世頂級通緝範圍之中，見到格殺勿論。”顧長安開口，斬釘截鐵的說道。
“姬叔叔，你必須要明白，被全知控製之後，根本沒有掙脫的可能，沒有對戰友們下手這件事，我並不認為是白澤的意誌足夠強大。”
“我隻是覺得全知太過驕傲，不屑於殺死他們，僅此而已。”
“你知道這種感受嗎，姬辰明，那種對於絕對力量的無力感。”顧長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完全不能夠力敵的力量。”
“絕對的強大，你能夠理解嗎？”
“我們隻是在夾縫之中生存而已，就像是我們想要控製一隻螞蟻，還要小心翼翼的，隻是因為我們害怕我們的力量把螞蟻碾碎。”
“如果沒有外麵那個大陣，我們和螞蟻沒有區彆。”
“缺少了那個大陣，我們就會成為螞蟻。”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姬辰明。”
“白澤，從現在開始，一旦再次出現，除非有和那個超脫境同層次的力量抗衡，否則絕無任何可能保持自己的意識和控製軀體的能力。”
“一旦見到，隻有殺死。”
“有且隻有這一個選擇。”
“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要麼等待世界毀滅，要麼親手殺死我們的戰友。”
姬辰明沉默不語，隻是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