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多少已經知道點什麼東西了。”
“或許吧。”終焉搖了搖頭，“奇跡總是藏著掖著，不願意告訴我們，可是我們又不是傻子，總會知道一點東西，或許當沈新月出現在我們這裡的那一刻，奇跡就已經知道了什麼...”
“比如我們注定會失敗。”
“另一個世界的誕生，以及你們根本不認識我們，代表恒界已經毀滅了，起碼在未來已經毀滅了，可是這天下能夠毀滅掉恒界的生靈還有誰呢？”
“無非是星漢而已。”
“你應該知道，你這樣開口說話，全知都能夠感知到。”李乾夜看著終焉。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隻是大家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到明麵上來，保持表麵的平衡而已，我還算聰明的，李乾夜。”
終焉自嘲的笑道，“我知道我自己和那群星漢之間的差距，雖然感受不到他們的敵意，但是那大概是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入道境和超脫境根本就是兩個層次。”
“參天大樹不在乎一片葉子會和他搶奪養分，你和滅世打過一架，應該感受過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拚儘全力無法破防，隻不過像是撓癢癢一樣。”
“無力感確實存在。”李乾夜麵色怪異，“但是誰告訴你滅世沒有受傷的？”
“你不會覺得我很弱吧？樹葉飄落的時候確實是無法傷害到參天大樹，但是放在高手的手裡，一片樹葉飛出，也可以劃破幾片樹皮。”
“這種程度，奇跡也可以做到，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星漢在某種程度上和奇跡是平等交談的，因為奇跡真的可以傷到他們。”
李乾夜很是平靜的開口說道。
“我之前感受過你們三個的實力，你的戰鬥力在生機之上，奇跡之下，準確來說，奇跡遠超於你們兩個。”
“奇跡的實力比你想象的要強得多，幾乎半隻腳跨入超脫境了，可惜缺少一些東西。”
“缺少什麼？”
“缺少信仰吧，大概是...”李乾夜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信仰這個東西，並不是隻有彆人信仰你，更有你自身的信仰，那種守護一個世界的信仰也可以，但是奇跡沒有信仰。”
“或者說他的信仰，不像我這樣是自己手中的劍，他所信仰的東西，不屬於這個時代。”
“那是奇跡，跨越時間的奇跡。”
“奇跡本身就足夠了不起了，但是想要突破超脫，根據我的看法來說...”
“信仰本身就是最好的錨點。”
“信仰的國家，土地，世界，都可以。”
“奇跡沒有信仰。”
“奇跡就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