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虎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稷下學宮之中,眸子之中是混沌之色。
“很有意思的未來,看起來很正確,不管是從你們最終會落敗這一點,還是那個家夥會背叛你們這一點,都是如此。”
“很有意思的觀點,不過相比起那個,我更好奇的是,你們該如何攔住我?”
長白山虎神,或者說曾經附身在長白山虎神身上的那頭神孽舔了舔爪子,慵懶的趴在地上,“這一次我近乎調動了所有的力量,雖然沒到入道境,和你們尚有差距,但是不管怎麼樣,你們都不會殺死我。”
“人族是我見過最複雜的生靈,也是最重情的生靈,你們似乎沒有手段,可以在一瞬間解決掉我這個真靈。”
“畢竟我隻是在天外控製一道身軀而已,但是對我來說,想要解決掉一座城市,和吐出一口氣的難度沒有多少區彆。”
“我不在乎這道身軀的死活,但是你們要在乎,我不在乎邊上那些螻蟻的生命,但是你們在乎。”
“從一開始,你們就注定在弱勢的一邊,想要斷開我的控製,除非你掌握了完整的,單獨的世界之力,這丫頭倒是有幾分那種感覺,但是不一樣的,開天辟地確實令人讚歎,但是真正的世界之力,我可沒有見過幾次。”
“你憑什麼覺得...”
祂說到一半,一道身影憑空出現,黑色的龍爪壓在了碩大的虎頭之上,寂滅之力被調動,隨後是世界樹的回應,緊接著一爪拍下,將其中的聯係斬斷。
長白山虎神在下一刻倒了下去,而那一道殘缺的真靈被尼格霍德不屑的放在爪子上,“對啊,他們不懂世界之力,可是很抱歉,我懂,而且是很懂的那一種。”
“我背負著世界樹走遍了半個天外,難道還能忘記掉世界之力如何使用嗎?”
尼格霍德掌心之中的真靈憤怒的咆哮出聲,而化作人形態的尼格霍德自顧自的掏了掏耳朵,像是很無所謂的彈了彈手指,隨後重新轉頭,看向了眼前的這道真靈。
“這麼多年了,你這大貓還是這麼蠢啊,滅世沒有教你什麼東西嗎,還是說因為你長期和征戰之龍混在一起,變蠢了?”
“如果這裡有這麼好闖,那幾個家夥為什麼不自己過來,反而把你當槍使,蠢貨。”
尼格霍德開口說道,而眼前的真靈顯然是感到了極度的憤怒,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正如祂自己所說的那樣,唯一能夠隔斷祂投影的力量,就是完整的世界之力,而世界之力這種東西,一般情況下需要一個掌握了整個世界力量的人才能夠學會使用。
打個比方,蘇葉的四個平行時間線之中,隻有蒼生蘇葉掌握了這種力量,因為他本身就已經是蒼生的一份子了,是蒼生時間線的世界之主。
而除了這些世界之主之外,天下再也沒有任何生靈,對於世界之力的掌握程度比尼格霍德更高了,世界核心的世界樹被他帶著不知道在天外行走了多久。
世界樹已經和他完全聯係起來了。
而除了尼格霍德之外,其實李齊序也掌握了世界之力,不過李齊序是從曆史之中抽絲剝繭出來的。
尼格霍德則是已經把這種力量達到了如同自己力量的程度,畢竟如果你和一棵世界樹一起存活了不知道多少紀元,你也可以這樣輕易的做到。
“現在的話,可以聊一下了。”
尼格霍德指了指手中的真靈,“雖然不想承認,因為這家夥比我強,所以雖然誕生的時間比我晚,但是清醒的時間比我多很多,所以知道的事情也比我多不少。”
“就比如說...源初。”
尼格霍德提出這個建議並不是隨便想起來的,而是因為凶虎神孽本身雖然是入道境,但是和彆的神孽不一樣。
如果說蝙蝠神孽這一類的入道境神孽,是因為怕死,才成為的神孽,征戰之龍這一類瘋子,是因為好戰成為的神孽,那凶虎神孽本身極度特殊。
祂的世界是因為自己的一場戰鬥碎裂的,而不是因為天外神孽的原因,所以祂對於自己的世界一直以來都有一份愧疚。
而在這個基礎上,凶虎神孽如今留在這裡的隻是一縷意識,已經和本體徹底隔絕了關係,這個狀態的凶虎神孽,是最有可能說出什麼消息的。
凶虎神孽看了一眼眾人,意識到自己和本體徹底分割開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
“講講也可以,反正我本體已經徹底拋棄我這一縷意識了,有的東西說了也沒有關係,畢竟...我曾經也是世界的一員。”
“當然,真假我們會自己辨彆的。”顧長安點了點頭,凶虎神孽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尼格霍德應該跟你們說過。”凶虎神孽開口說道,“最初的神孽,一共有四尊,也就是滅世,全知,生死,以及最後的源初。”
“但從一開始,源初就沒有參與到任何一場滅世的戰爭之中,直到我參與的第三個世界之中,我看到了被毀滅的世界之中,多出了一顆蛋,而蛋裡麵...”
“孵化出了一個生靈,也就是...”
“源初神孽。”凶虎神孽開口說道,眾人似乎是都愣住了,看著眼前的凶虎神孽,大概是不理解祂的意思,隻有顧長安,葉青林,老聃三人點了點頭,大概是很早之前就想到了一點什麼東西。
“源初,世界之初,也就是說,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世界,都是由源初神孽創造出來,這也是為什麼源初神孽從來沒有參與過滅世戰爭。”
“你們可以把世界當成一個巨大的蛋,而蛋的蛋殼被剝去之後,和雞蛋上麵類似的那一層蛋殼膜,就是世界本源。”
“世界本身,就是蛋殼。”
“蛋殼被剝去,蛋殼膜被我們這些神孽吸收,而其中的源初神孽就會重現於世。”
“然後開始創造下一個世界。”
“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是在守護你們的世界。”
“但同樣的,你們也困住了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