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最終還是離開了天外,不過帶走了某個穿著原始,手上還提著開山斧的中年大漢。
跟剩下的八人不一樣,大禹是完全可以離開的,而且現如今的界壁相對穩定,雖然隻是暫時的,但是缺大禹一個沒有多少關係。
大禹站在蘇葉的邊上,將自己的斧頭彆到腰間放好,這斧頭當年陪他治水的時候,開過不少的河道,是最頂尖的水屬神器,共工看到都想要上手搶的那種。
嗯?共工?不對,這家夥是不是解封了!
大禹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等到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赤發的高大神明站在自己的麵前,操縱無儘的流水向著自己拍來。
“姒文命!”
大禹......
他就說總感覺忘記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家夥解封了,就算五千年前那一次本身是計劃的一部分,但是本質上還是他這個人皇封印了這位高高在上的水神。
而共工的高傲讓他不會出手,但是同時也讓共工的心中擠壓了一份怨氣,畢竟再怎麼說...共工本身都被封印了整整五千年。
來自於上古的水神暴起,帶著磅礴的,無儘的水流打向曾經的對手。
這回可沒有人道氣運幫你,可沒有昆侖武神頂在你的前麵了,現在,是我的主場!
然後理所應當的被大禹一巴掌拍在地上,用開山斧抵在脖子上,這位上古時期的人皇自顧自的摳了摳耳朵,“這麼多年了,沒什麼長進啊,共工。”
大禹,道果·治水,天克共工的那種,共工見到他和遇到天敵沒有什麼區彆,更何況大禹這麼多年鎮守在天外,戰力和之前增長了不少。
就算沒有達到入道境,也是至強之中的佼佼者。
再加上道果之間極為罕見的絕對克製,如今的大禹可以把共工吊起來打。
大禹搓了搓手,把共工鬆開,而高大的水神憤憤不平,卻也什麼都做不了,大禹則是轉過頭來,看向了蘇葉,“你之前找我要過當年鑄造九鼎剩餘的金鐵,給了一個小家夥。”
“那個小家夥在哪呢?我多少要見一見吧?”
“哦,周末啊。”蘇葉點了點頭,“不過那小家夥現在應該在龍虎山完善天庭計劃,天庭計劃是我們防止神孽出現的重要部分,很早之前就開始準備了。”
“隻不過你也知道的,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如今清世已經有了三尊超脫境,可以在正麵和神孽碰一碰,而天庭計劃不知道為什麼停滯在了一個進度上,很久沒有進展了。”
“隻是一直都有一種直覺,在告訴我們,天庭計劃很重要,必須要完成,再加上如今清世的資源相對完整,天庭計劃不管再怎麼樣也確實是有效。”
“哪怕是這場戰爭勝利之後,天庭計劃可以作為我們探索天外的踏板,所以就一直繼續下去了。”
蘇葉開口說道,而他身邊的大禹點了點頭,“天庭計劃,我之前在天外的時候,聽人說起過,不過不算很了解,也管不了,我這種上古時期活下來的老東西,不過是在尋找未來的希望而已。”
“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喊我就是了,我最近就在人間晃悠,有什麼事你可以找的到我的。”大禹擺了擺手,離開了原地,就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要去看看人間。
蘇葉愣了愣神,看著眼前的大禹消失在原地,隨後又重新出現。
“對了,蘇葉,幫我整個現代的身份證明什麼的,另外還有。”大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給我點現代的貨幣唄,一窮二白的,啥也看不了。”
蘇葉......
這些事情倒是很好解決,但是大禹這種動作,總感覺給他一種...
“我,秦始皇,打錢!”的既視感,隻不過變成了“我,大禹,打錢!”搖了搖頭,將腦袋裡不切實際的想法甩了出去,“那您在稷下學宮坐一下吧,大概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夠完成。”
“順便吃頓飯好了,想必...共工應該很高興,能夠和老朋友一起吃頓飯。”
邊上的共工緩緩的打出了三個問號,隨後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的蘇葉,有一種想要打一頓這小子的衝動,隻可惜打不過。
大禹他也打不過。
高大的水神最終隻能自己轉身離開,采用冷暴力的方式對待這兩個家夥,而蘇葉聳了聳肩,“看來共工不是很願意和你一起吃飯啊,禹王。”
“嗯,沒事,打一頓就好了,我現在比他強,直接拽過來摁著揍就可以。”大禹很是淡定的說道。
蘇葉總覺得這位老祖宗奇奇怪怪的,用現代的話來說,好像是有點抽象?
再想想當初自己穿越到過去時候見到的幾位人族前輩。
哈哈大笑著,以切磋和教導的名義揍噎鳴的刑天,整天嚷嚷著尋求自由,自己作為人皇不能夠活得這麼累的軒轅帝,看上去最正常,實際上一點就燃,好鬥的蚩尤。
看上去最文靜,但實際上是個擅長於戰鬥的瘋子的少昊帝。
雖然被尊稱為文帝,但是敢於搞出絕地天通這種大動靜,年少時總是會像個叛逆期的青少年一樣當初闖蕩的顓頊帝。
人族的這群老前輩,似乎實際上沒有幾個正經人,起碼...他們的一生具有足夠的史詩色彩,但是他們的人生從來都不隻有被記錄下來的那一部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所有人都是活生生的,會因為自己的情緒變化而變化,會因為自己的熱愛而尋求夢想和追求的事物。
這就是人。
蘇葉沒有說什麼,直到大禹重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他才終於回過神來,看向了天際。
正好,現如今沒什麼事情。
他總算是能夠擠出時間來去找淺羽了。
人族千百年來最頂尖的天才之一,清世的源初之主。
悄然無息的消失在了雲層之前。
而在稷下學宮之中,知曉一切的瑞獸默默的關上了自己的耳朵。
這可不幸聽啊!
白澤這樣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