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老朋友之間總是有著絕對的不信任，這點全知很清楚，滅世更清楚。
但是相比起生死，祂和全知兩個更加的清醒，所以更容易交談。
“看來還是達成交易了。”釋空和尚盤坐在天外的虛空之中，看著眼前交談的兩尊神孽，準備離開，這兩個家夥的實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
所以自己根本找不到想要竊聽的手段，一旦再靠近一點，就可能被全知發現。
遺忘之力確實強大，但是如今的全知比想象的更加謹慎，就像是找到了什麼特殊的手段，大概率是通過全知本身的知識新學習的。
釋空從那種氣息之上，感受到了類似於沈新月送的那個狼牙棒的力量，可能是來自於同一個體係。
這並不讓人奇怪，因為沈新月的狼牙棒也來自於過去的一個時間點的世界之中，而隻要存在於過去的世界，都有可能成為全知的力量。
就算曾經不是，全知也可以學。
理論上來說，全知掌握著過去所有世界之中，所有變強的方式，隻是因為自身的特殊性，無法全部學習，沒有人會將整個圖書館都背下來，而且是一個完整的，每天都在增加藏書的圖書館。
因為你學習的時間還沒有其中知識增加的速度快，全知需要做的，隻是從其中尋找自己需要的力量，然後進一步的學習掌握，僅此而已。
想到這裡，釋空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借助遺忘之力將自身的存在感放到了最低，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一隻大手突兀地出現，將其握在了其中。
“如此濃鬱的生死之力。”巨大的真龍用自己的一隻獨眼看著爪子之中的釋空，“你真的以為能夠瞞得過我嗎？”
釋空咽了咽口水，他的一部分力量，或者說給予他力量種子的，就是燭九陰，而燭九陰是在生死神孽之後，那麼多的世界之中，掌握生死道果最完善的一位。
生死的力量，沒有誰比生死神孽更加熟悉了。
釋空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動手，調動遺忘之力，讓自己消失在了生死的爪子之中。
然後又一個轉身，重新出現在了天外的虛空之中，伸手把生死之間最後留下的氣息丟棄，又將之前的狼牙棒同樣丟了出去，這才消失在原地。
釋空這才鬆了口氣，像是很放心的點了點頭。
生死神孽看了看空了的爪子，獨眼微微閉上，似乎是感到了好奇和疑惑，轉過身來，想著全知和滅世的方向飛去。
祂來這裡，顯然是因為滅世和全知已經談妥了，才會通知祂，對於這件事，生死並不意外，也沒有覺得生氣什麼的。
祂很清楚自己的智慧不如兩個老朋友，也清楚自己是最有可能情不自禁動手的那一個。
所以通常來說，權衡利弊的事情，這兩個家夥會自己解決，反正祂的實力最強，而且本身掌握著生死的力量，祂本身就是天下最不可能死的那個。
等到生死神孽飛到了全知和滅世的邊上，帶著戲謔神情的開口，“全知，你知道你身邊一直都跟著老鼠嗎？”
“你是說那個修行了古怪的遺忘之力的小東西？”全知皺著眉頭，“我一直開啟著加強存在感的手段，你們應該能夠感受得到，那個小家夥應該無法靠近我。”
“無法靠近您，但是一直跟著你卻不是什麼難事。”生死神孽開口說道。“雖然我隻是一道化身，隻有超脫第一步的水準，可是那個小家夥從我手裡逃脫甚至沒費什麼力氣。”
“這種詭異的手段，我們之中也隻有你可以破解。”
“為什麼要破解？”全知不解的說道，“我保持在一個足夠遠的距離了。”
“這個距離，彆說是你們幾個了，就算是清世的那個劍客出現，我都可以在第一時間跑掉，甚至不會受什麼傷。”
“這不就夠了嗎？”
全知很是認真的說道。“論起跑路的手段，這天外之中還從來沒有誕生過和我同層次的存在。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夠。”
“所以我隻是需要保持安全距離，而不是徹底隱匿自己的蹤跡，要是徹底找不到我了，那群家夥反而會加大尋找的力度，到時候萬一正麵撞上那個劍客，就完蛋了。”
“還不如在現在保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我可比你們聰明得多。”全知很是隨意的開口，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生死有一種給祂兩拳的衝動，但是由於自己這道化身之軀打不過全知，隻能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而與此同時，清世之中，北歐，世界樹舊址。
尼格霍德從半空中落下，落在了這裡，變化成了人類的模樣，手中拿著縮小之後巴掌大的龍鱗，“征戰之龍的龍鱗，可以幫助我們探明征戰之龍到底有沒有死去。”
尼格霍德開口說道，“這枚鱗片可以幫我們尋找征戰之龍的氣息，如果氣息濃鬱到足以承載生機，就代表征戰之龍還活著。”
“如果沒有那樣濃鬱的氣息了，就代表著征戰之龍已經徹底的死去了。”
“理論上來說，天外使用最好，但是天外目前的狀況，我多少有點慫，而且這件事總是要稍微偷摸著來。”尼格霍德向著身邊的沃登解釋道。
而後他將靈氣注入到征戰之龍的鱗片之中，按照特定的靈氣回路構築出特殊的路線，然後等待著龍鱗一點點碎裂開來，化作金色的靈氣，彙聚在空中，指向了一個方向。
尼格霍德的麵色凝重，這道氣息的方向...並不是指向天外，而是指向...
神州。
北方戰區。
而在那裡，曾經有兩位頂尖的戰力，是在靈氣第二次複蘇之前，清世頂尖級彆的八階戰力。
一個叫做長白山虎神，一個叫做諸葛司。
前者被一尊天外虎形神孽占據了身軀。
後者則是曾經被情緒控製過，而且在這個基礎上....
由於伏羲的幫助，諸葛司掌握了戰爭的部分功體。
戰爭濁魔的部分功體...
天下沒有比這更適合征戰之龍寄存意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