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支祁盤坐在東海的深處,懷中有著一枚殘缺不堪的道果,他和其他絕大多數的神明一樣,被神明本身的位格限製住,很難進步。
但是道果,一枚極為契合他,但是偏偏碎裂開來,不蘊含道果本源,隻有道果位格的道果,能夠讓他...更進一步。
無邊的水汽在一瞬間蔓延開來,從淮水的深處連接到無支祁閉關所在的東海,隨後一點點的延伸到每一個水脈的分支之中。
共工眨了眨眼睛,這樣大的動靜,他竟然沒有感覺自己的權柄被分走了?
“這很正常。”大禹理所應當的說道,“從根本上來說,你的道果是流水,代表著流水的本源,我的道果是治水,是調動水的力量,保證水的秩序。”
“而無支祁,走的路和我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你本身就來自於水,而我的道果,本身來自於我治水的過程,是通過傳奇性的經曆,創造出來的道果。”
“而無支祁不一樣,他是淮禍水君,是神州唯一一個被稱為水君的水神,準確來說,他一開始並不是水神,而是因為壓服了淮水之後,才成為了水神,成為了水君。”
“從根本上來說,水君和我們走的路子完全不一樣,水聽從你,是因為你們是同胞。”
“水聽命於我,是因為它們尊敬我,我曾經開辟了無數的水道,保證水流的疏通。”
“而水流聽命於無支祁,是因為水流在害怕,在敬畏,因為無支祁,是目前唯一的...水的君王。”
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大禹搓了搓手,將一隻手放到了腰間的開山斧之上,“我很感興趣啊,如果能夠和無支祁切磋一下就好了。”
共工看了一眼大禹,又看了一眼常年沒有戰勝過自己,但是自身力量似乎現如今已經超越自己的無支祁,沉默了片刻。
最後無所謂的往地上一躺,開玩笑,作為水屬神明最初,最強的那位,現如今已經一個都打不過了,這種事情,他共工...
算了,不接受也得接受。
再說了,這樣也不錯。
清世的實力進一步增強,絕對是好事,不管是對誰來說都是這樣。
自己隻是一個舊時代的神明而已。
或許已經沒有多少進步的空間了。
但是和自己一樣,曾經存活於曆史之中,創造了無數傳奇的好友們。
正在這個時代創造新的傳奇。
這本身就足夠令人驕傲。
共工這樣的想到,然後看著那隻水猴子衝出了海麵。
帶著衝天的水汽。
水臣服於無支祁。
就像是當年共工誕生的時候,水臣服於他一樣。
共工的眸子閃爍著彆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