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的出現，早就在顧長安的預料之中，畢竟當初對全知動手的時候，顧長安就隱隱約約猜出來了一點東西。
而在這之後，白澤明確的告訴了李齊序和顧長安，有關於全知會留下錨點的事情，可能會在清世內部複蘇。
事實證明，白澤猜的沒有錯，而且很準確，隻不過對於全知附身在陸吾身上這一點，倒也...
“其實很好理解。”白澤開口說道，“全知的重新誕生，會儘量的靠近他可以附身的地方，而能夠讓全知附身，且適合的，其實是我和開明。”
“一個是全知，另外一個是坐見十方，都和全知的能力足夠契合，陸吾的權柄更偏向於秩序側，但是勉強能夠讓全知附身，是因為昆侖山主的原因，起碼一部分是這個。”
“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為了防止昆侖山的那位新任山主被附身，陸吾大概是在全知出現的第一瞬間就衝上去了。”
“至於我和開明...簡單來說，全知目前的能力，甚至做不到附身我們兩個。”白澤聳了聳肩，繼續開口說道，“全知目前的狀態，很虛弱，你們應該可以看得出來。”
白澤指了指被帶到稷下學宮的全知，而李齊序的化身正在旁邊看著，防著這家夥動手。
“其實不用擔心，李齊序，全知是不可能還有超脫級彆的力量的，這邊有好幾個入道境，更何況我們隻是要和他做一場交易而已。”
“可惜沈新月閉關了，不然的話喊她過來更好。”
白澤轉過頭，看著被拽過來的裘九離，還有附身在裘九離身上的倉頡。
契約這玩意，整個清世就沈新月用的最好，其次就是裘九離，準確來說，是經曆過倉頡教導的裘九離。
“說吧，要建立什麼樣的契約，正如你想的那樣，我們需要你身上的知識，大量的知識，所以可以做一場交易，但你應該知道你的結局。”顧長安看著眼前的全知，開口說道。
“我知道，形神俱滅嘛。”全知似乎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從根本來說，我現在已經是神形俱滅的狀態了，左右隻是再死一次而已，死在李乾夜的手裡，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甘的。”
“這種全方麵超過我的感覺，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過了。”全知深以為然的說道，“當初的滅世也好，生死也好，都沒有對我造成過這麼大的威脅，似乎隻是我動動手就可以解決的程度，但是隻有李乾夜，能夠讓我感到這樣大的威脅。”
“吹牛就沒必要了啊。”白澤在邊上吐槽道，“不管是滅世，還是生死，你本質上一個都打不過。”
“但是他們無法殺死我，論保命能力，我遜色於生死，但是論跑路能力，整個天下沒有任何生靈可以超越我。”全知極為認真的開口，“畢竟想要活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特彆是你的好友隨時想要殺了你的狀態下。”
“回到我們的交易吧。”全知及時的轉回了話題，他感覺自己要是再聊下去，可能會被眼前的這幾個人揚了。
“你們也知道的，我本身的道果已經被李乾夜斬碎了，現如今的真靈大概帶了我之前全盛時期三分之二的知識，對於清世來說已經足夠了。”
“你們所需要的，天外那兩個混蛋弱點的知識，也在裡麵。”
“對此，我隻有兩個要求，就可以和你們進行交易。”全知開口說道。
“第一，我希望...你們能夠在天外隨便找個世界，給我立個墓碑什麼的，或者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在清世內部也可以。”
“等到你們什麼時候解決了生死和滅世，過來和我說一聲。”
“第二，我這份知識和力量，隻有，也隻能傳遞給白澤。”全知指了指白澤，開口說道，“且不提整個清世，應該隻有他一個人可以承受我的知識。”
“更何況，不管怎麼說，雖然斷絕了所有聯係，白澤曾經也是我的化身之軀之一，將自己的力量交給他，我心裡多少能夠好受點。”
“放心好了，我現在無法控製他了，白澤的身上...有著源初的力量，大概是蘇葉那小子臨死之前留下的，很濃鬱，很純粹，是超脫級彆的力量，可以隔絕我的控製。”
顧長安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可以，都可以答應你。”
“不管是你想要墓碑，還是你想讓白澤繼承你的知識，都沒有問題。”
“甚至一開始，我們就是準備讓白澤繼承你的那份知識的，畢竟同樣是全知的權柄，本身就更輕鬆。”
“能夠承載全知的，除了白澤，隻有李齊序，但是全知可能會對李齊序的春秋道果產生影響，所以最好的選擇隻有白澤。”
“至於墓碑...這實在不是什麼大事，第一，之前的幾次戰鬥你都沒參加，所以神州的頂尖修行者對你的怨言反而沒這麼大，第二...”
顧長安沉默了片刻，還是吐出了四個大字，“死者為大。”
“你應該也知道的，神州這地方嘛，對於死人總是很寬容的，所以你死都死了，作為值得敬重的對手，立個墓碑實在沒什麼，甚至我們感覺你這樣的條件，似乎是太簡單了。”
“因為本質上來說，我和生死，滅世同樣有著仇恨，可能我內心深處也很想要殺死他們吧。”全知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全知將自己這縷真靈從陸吾的身上釋放出來，飛在半空之中，看向了眼前的眾人。
一顆珠子被一點點的凝聚出來了，最終落到了白澤的眉心，而那縷真靈一點點的消散。
裘九離看著手上製作好的契約，陷入了沉思。
“所以喊我過來是為了什麼？”
“根本不需要契約對吧？”
眾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邊的白澤。
白澤眉心處的珠子一點點的消散，最終融入了白澤的身軀之中，而白澤艱難的睜開了一隻眼睛。
“需要時間消化。”
“我大概...”
“馬上就要陷入沉睡了，待會兒誰幫我找個地方放一下...”
話沒說完，白澤很是自然的往前一倒。
頭著地的沉睡了過去。
在座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