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夜的劍，是滅世多少年來，唯一一種害怕的東西。
哦不，應該是唯二，上一種是剛從恒界的內部核心出來，差點殺了祂們的源初。
不可否認，無論是滅世還是生死，對於眼前這個劍客，都有一定的懼怕成分，甚至於慌張到想要逃走的程度。
如果不是跑不掉的話。
除了不會鎮壓和控製的手段，李乾夜是完全的六邊形戰士。
不管是體質，攻伐，戰鬥本能，全方麵的頂尖，李乾夜的劍，是直指真靈的那種，可以讓一個生靈徹底的灰飛煙滅。
而且，這種力量並非是前不久才掌握的，事實上，李乾夜在年少時期，一人一劍走天下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揮出來的每一劍都能夠成功傷到真靈，這也是當初他給了那個八岐大蛇一劍。
八階級彆的八岐大蛇卻沒能將腦袋重新長出來的原因。
真靈是一切生靈的根本，一旦真靈被徹底泯滅，一個生靈就會徹底的失去生命，甚至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失去，被九幽帶走的機會都沒有。
天下能夠做到這種事情的人不多，李乾夜是其中的佼佼者。
就算是李齊序，也隻能夠通過春秋的漫長讓真靈一點點的自主碎裂，而不能夠直接將其粉碎。
“你的強大幾乎超越了我們的想象，這是最讓我驚訝的。”滅世佇立在李乾夜的麵前，終於再次開口。
“按理來說，不管怎麼樣，這個世界之中不應該誕生這樣強大的生靈，這是不合理的。”
“任何生靈，到了最終強大之處都來自於道果，而你不一樣，你的力量似乎並不來源於道果，而是來自於自己，這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這種令人感覺匪夷所思的手段，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李乾夜開口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才就是不能夠被常理定義的生靈，不是嗎，恰好的是，我就是天才。”
“而且是特彆強的天才。”
李乾夜的手中握著劍，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他一刻都沒有收斂自己的劍意，隻是自顧自地看著眼前的家夥，握著劍。
他是清世最後的底牌，也是清世最強的戰力，是清世第一的天驕。
從他的角度來說，他的職責，他的一生都用在守護這個世界上麵了，年少時的快意恩仇很久之前就被他拋擲腦後，他不止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劍客，更是絕世無雙，守護世界的劍絕。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要正麵對上你啊。”滅世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個世界，締造出包括源初，還有被我殺死的那兩個，擁有超脫資質的兩個小家夥。”
“整整六個超脫境啊，何等的不可思議，以至於我都不得不下定決心，動用最後的底牌，殺死你們這個世界呢。”滅世化作了和人相似的先天之體，而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下伸出了手。
一把掐住了身邊的生死，緊接著將手掌直接伸進了生死的體內。
生死的眼中同樣透露出了不可置信，滅世卻打了個哈欠，像是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你知道的啊，生死，我的後手很多很多的。”
“實際上，我們三個之中，隻有你最為純粹，連個後手都不願意留，整天就想著靠著那個生死間隙躲避一切攻擊。”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天外最開始出現的時候，源初是第一個誕生的，而我是第二個。”
“源初那家夥性格正直的很，自然不會對你們動手什麼的，但是我可不一樣，我趁著源初尋找天外是否有彆的存在的間隙，在還未完全誕生的你和全知身上...”
“都留下了我的印記。”
滅世那張連五官概念都不存在的臉上莫名的顯露出了一抹微笑。
“可惜全知死的早啊，你又是個沒心眼的，想著單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橫行天下，可是這片天外一望無垠，本身就不可能被純粹的力量掌控啊。”
“就像是如今這樣，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一動不能動。”
“而你的道果被握在我的手中，你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你說這是不是一種很有趣的事情呢，生死？”
滅世抬起頭，手中捏著生死的道果，任由生死的軀體遊蕩在半空，而後祂麵對著眼前的三人，微微一笑，在生死的道果之上屈指微彈。
這一回並沒有導致清世產生什麼破碎，但是生死道果之上的世界本源四散開來，落到了滅世的身上，老聃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想要直接動手，卻被李乾夜攔住。
“現在動不了，現在一旦動手，整個世界都得給他陪葬。”
“祂的本源，和清世徹底聯結在一起了，或者說...和正處於滅亡過程之中的清世徹底連接在一起了。”
“什麼叫做，正處於滅亡過程之中的清世？”老聃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
“簡單來說，在滅世進入這個狀態的時候，世界上的一切，包括你和我，都在進入滅亡的狀態之中。”邊上的李齊序開口說道。
老聃的實力雖然上來了，但是因為進入超脫境的時間太短，有些權柄和能力他還沒辦法調動，所以隻能依靠邊上兩人解釋。
“你們兩個沒什麼感覺，因為你們本身的路，就算這個世界不存在也能夠延續，我不一樣，一旦滅世完全踏出那一步...”
“清世就會正式步入滅亡的過程之中，而在這過程之中，一旦我們對祂動手，就可能直接對清世造成傷害。”
“目前的狀況是。”
“如果我們完全不管，清世很快就會走向滅亡。”
“如果我們動手，清世可能會因為我們的隨手一擊，就徹底地走向滅亡。”
“因為在這個過程之中，這枚道果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程度。”
“而這是一枚和清世性命相連的道果。”
“就算我們能夠拖延時間，但是在清世徹底滅亡之前...”李齊序頓了頓，身邊的李乾夜接過話。
“這個家夥已經是超脫第七步了。”
“起碼差的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