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霍德,海倫斯,沃登三人,和清世之中的大多數人修行方式都完全不一樣。
準確來說,是和神州不一樣,沃登的修行方式是通過神明的淬煉覺醒,而上古時期的北歐,修行方式來自於尼格霍德。
尼格霍德又不是清世的生靈,雖然說伏羲當年把尼格霍德放了進來,但是並沒有幫助尼格霍德掌握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
所以直到尼格霍德教導奧丁的時候,尼格霍德掌握的修行之法,依舊是當年那一套。
來自於巨龍界的修行方式,本質上更偏向於掠奪而並非是領悟,而在這個基礎上,延伸出了北歐的修行體係和奧林匹斯的修行體係。
二者的共同點莫過於都需要用到神國的力量,需要通過信仰掌握一方神國,然後借助神國之力突破,當初的奧丁天賦極高,甚至遠甚於尼格霍德。
這才在沒有接觸到正統修行方式的情況下,隻吸收了一小部分神國之力就成為了神王境界,也就是道果境。
而相對來說,宙斯的天賦就要差一點,所以整個奧林匹斯除卻宙斯之外,幾乎連一個九階都沒有出現,因為本質上來說,宙斯已經吸收走了奧林匹斯神國的絕大多數本源,隻留下了一點點。
而沃登又不同,在經曆五千年沉寂之後的靈氣複蘇之後,掌握了永恒之槍的沃登相比起曾經,修行方式已經有了一定的改變。
由於北歐和神州交好,所以神州曾經將一些諸子百家的基礎修行法傳遞到北歐。
而在李觀陽創造了基本修行法之後,甚至完全公開,任何國家都可以使用。
隻是以自由聯邦為首的幾個國家一直覺得神州不會這麼好心,不然說不定當年自由聯邦那一戰還要難打一點。
而作為神州的盟友,北歐將神州的修行法體係和自己的神明淬體體係融合在了一起,將修煉的基礎靈氣改變成為了神力。
當然,這樣會導致覺醒者在最開始修行的時候進步很快,卻也會讓覺醒者的上限被局限住,隻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夠跳出神力的束縛。
否則的話,上限就被所信仰的神明鎖死了。
除非像沃登這種,本身掌握的就是奧丁的力量,這樣的話,就算是上限被鎖住了,也沒關係,因為上限已經是道果的層次了。
“所以你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麼,黃岐?”沃登看了一眼眼前的黃岐,似乎是有點無奈。
沃登和蘇葉的關係很好,當初蘇葉收徒之後他還特意給這三個小家夥準備了見麵禮來著。
沃登和黃岐的關係算得上不錯,當初黃岐和葉羽嵐前往西方曆練的時候,還是沃登提前和北歐的負責人說了一聲,保障了兩個小家夥在北歐區域內一路暢通。
“哦,讓你們去死的。”黃岐聳了聳肩。
沃登伸出手,在黃岐的腦袋上用力的一敲,“你小子彆以為我不會打你,說正事。”
“這就是正事啊...”黃岐沉默了片刻,盤坐下來,給三人講述了前因後果,而沃登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我不能給北歐的戰士丟臉。”
“再說了,在我們北歐的神話裡,死亡之後會前往英靈殿,成為英靈殿的一員,繼續守護我們的故土。”
“在戰鬥中死去,和為了守護家園死去,都是北歐戰士的榮耀。”
“這樣的死亡,對於我這一生,又何嘗不算是一種不錯的結局,又為什麼不是一個很好的句號呢。”
“我反而覺得啊,隻有這樣的結尾,才能夠配得上我的一生,為了拯救世界自願死亡,充滿著英雄主義和浪漫主義的色彩。”
“所以我答應下來了。”
沃登握住了永恒之槍,將永恒的氣息留了一絲在其中,隨後將長槍安置在了北歐的白銀之殿,“或許有一天,會有人拿起這柄槍,然後比我走的更遠,那我就很欣慰了。”
“我,我就更不用說了,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龍了。”尼格霍德無所謂的說道,“你知道的,從巨龍界出來,一路漂泊到清世,我見過很多很多東西。”
“而唯獨,對於死亡,我已經是無所謂的態度了,從巨龍界被毀滅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相當於是死了,清世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滅世的黑龍,卻執著於救世,這或許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故事。
而在尼格霍德之後,海倫斯遲疑了許久,“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才成為道果境,而且我坐鎮在天外很長一段時間,為了把項羽換下來。”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想要好好休息一次,你剛才說了對吧。”海倫斯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黃岐,“隻需要三分之二的人,就可以給這個世界延續幾千年的時間。”
“我可以選擇幾千年之後,再奉獻出這個道果的對吧?”
“萬一這幾千年之中,有人已經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呢,我不是怕死,我隻是...不甘於這麼容易就死了。”海倫斯低下頭,似乎是不願意看向自己的戰友。
她不願意就這樣死了,她好不容易才成就的道果境,好不容易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無憂無慮的活上幾千年。
她已經做好了離開奧林匹斯,走遍天下的準備,不依靠修為的去看看過去沒時間看的那些名山大川。
她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當然。”黃岐理所應當的回答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選擇,這點並沒有錯,我們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
“世界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缺失而產生偏移,我們始終都沒覺得,所有人都會答應這件事情。”
“不是人人都有赴死的勇氣的。”黃岐伸出手,“至少還有幾千年的未來在等著您呢,不是嗎?”
“或許吧。”海倫斯沉默著低下頭,轉身離開了原地。
尼格霍德看了一眼遠去的海倫斯,有些遺憾。
“她甚至不如當年的宙斯有魄力。”
“她隻是需要時間,她的氣在騙人。”黃岐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