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輝,我來找你,是為了找你留下一點東西,給後世,神話時代的機關術,這種東西簡直讓人震撼。”輝站在了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人麵前,開口說道。
“墨翟,後世或許需要你的機關術。”
“若是人人都能夠理解墨家的理想,而非是機關術,或許才是大同的世界。”墨家的第一任巨子,墨家的創始人,墨門墨子搖了搖頭。
在那個璀璨的時代之中,道門隱世,不插手各國之間的紛爭,儒家的弟子分開來,散落到一個個國家之中,和曾經的師兄弟成為了對手,隻有一個勢力,拋棄了仁,並且貫徹以義。
墨家秉持著和平的理念,行走於各個地方,但是他們足夠清醒,知道光靠著嘴皮子,很難保證真正的和平,唯有靠著足夠的武力才可以。
於是有了墨家機關術,有了墨門的俠義之士行走於天下。
“你怎麼知道未來的人掌握的機關術不會超越我呢。”墨子開口說道,“這天下很大,和需要積累的學問不一樣,機關術具有不定型,這是一種很容易被掌握的體係,到那時同樣的,也是一種很簡單就能夠被發揚光大的體係。”
“人們總是有著不可思議的奇思妙想,將機關術發揚到新的高度,我未曾觸及過的高度。”
“所以,大可不必如此需要我的機關術,我的機關術不會封存在哪裡,而是會傳承下去,通過一代代的改進,或許到了那個時候,已經並非是墨家的機關術,是彆人的機關術,但這並不要緊。”
“會有擁有墨家思想的人和擁有墨家機關術的人產生碰撞,最後產生足夠璀璨的火花,照亮後世的光輝,機關術並非是一直存在的。”
“但是墨門的思想永存。”墨子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你對於你的思想似乎是很自信。”輝沉默了片刻。
“我們都一樣,看看這江湖吧,閣下。”
“沒有比這更加偉大,更加璀璨的時代了。”墨子將用機關術構築的箱子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轉身向著遠方走去。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和平。”墨子頭也不回的答道,“這是我會做的事情,也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人不分幼長貴賤,皆天之臣也。”這是墨子的說法。
在諸子百家之中,墨子幾乎是最相信鬼神之說的一個,但是偏偏,墨子認為這天下的人都是天地的臣民,所以本身應當是平等的,是不分長幼貴賤的。
所以自然能夠站在這裡,行走在江湖之間,宣揚著自己的思想,收一點弟子。
墨子,師從於儒,卻又自立為墨,在諸子百家的時代,是僅次於儒家的顯學,在那個時代,有著非儒即墨的說法。
不過對於輝來說,這並不重要,他隻知道自己又結交了一個豪傑,而後將墨子的信息寫進了星辰圖錄之中,珍藏起來,等待著未來的到來,像是在等待著未來某一天,有人翻開這本書,憑借這本書成為這天下一等一的學者。
輝知道那個人會是誰,也一直在這麼做。
畢竟那個人是蘇葉,是帝俊的弟子,羿和噎鳴的兄長,是未來的希望之一,就像是自己的使命那樣,未來的人們同樣有著自己的使命。
直到戰國時期,一枚深埋於地下的道果被呼喚出來,落到了一個衣物臟亂的少年身上,輝皺了皺眉頭,來到了此地,看到了那枚道果。
看到了那個少年伸手,握住了那枚道果,在一個叫做呂不韋的人掩護下,離開了這裡,離開之際,那個少年轉過頭來,看向了離開的地方。
那個地方,叫做邯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