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舞此刻內心有許多疑問。
她蜷縮成一團，抱緊自己的膝蓋，強迫自己無視戰宴宸充滿怒意的雙眸。
為什麼短短幾個小時，被破壞的地方居然能完整複原。
我不是在家睡覺嗎？就算慕寒當時不在，我不見了也不應該沒人發現啊。
我是怎麼被抓回來的，又是誰做的？
百裡夜？還是戰宴宸？
戰宴宸不是特工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我好像總感覺這裡不是金爵灣，可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這是錯覺。
“在想什麼？”
夜裡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她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神沒有一絲光的痕跡，就像是在黑暗裡待久的厲鬼，看不到一點希望。
“戰宴宸。”
她的聲音很輕，惹的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留在這裡。”
她搖頭。
“為什麼總是拒絕我？”
她注意到了他和以往那充滿柔情的雙眸，見他情緒平靜，於是她說出了那些幾乎會惹怒他的話。
“我們可是敵對關係啊。”
“那又怎樣？”
“我不愛你。”
“……”戰宴宸沉吟了片刻，最終隻是蹙眉歎氣，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
“我知道，但我不想聽，以後彆再說了。”
“這是事實。”
“無所謂，你對我是愛是恨已經不重要了。”
“戰宴宸，你會死在我手上的。”
他笑了笑，歪頭看著她，他很少有這副乖巧的模樣，像隻受傷的小狗等待主人的安慰，就連聲音也格外溫柔。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一字一句貫徹她的心。
他說：“乖乖，你曾不止一次拿槍指向我，但無論多少次，我都不會怪你。”
“我不會拒絕你送給我的葬禮。”
“你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真正的殺了我。”
“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