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的氛圍逐漸恢複平靜,然而楊盼盼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哎呦……”
剛才精神高度緊張時,她根本沒感覺到疼痛,現在一鬆懈下來,手腕處的劇痛便如潮水般湧來。
夏晴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道:“楊姨,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楊盼盼心中一驚,忙低頭掩飾:“沒事,剛才不小心扭了一下。”
但她語氣裡的慌亂卻沒能瞞過夏晴。楊盼盼的任務是留在這裡保護店裡的人,若讓夏晴母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顯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個……楊姨,讓我看看吧,我會一點中醫推拿。”
白千羽停頓了一下,也跟著夏晴一樣稱呼,輕鬆地接過話頭。
“這……不太好吧。”楊盼盼有些猶豫,顯然不想引人注意。
“叫我千羽就行,我手藝好著呢,這種傷我最拿手。”白千羽露出一抹淡笑,伸手示意楊盼盼將手腕伸過來。
楊盼盼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將手遞了過去。
白千羽接過她的手腕,微微閉上眼睛,靈力緩緩注入。靈力一邊矯正她錯位的骨骼,一邊清除淤血,讓血脈重新流通。片刻後,他鬆開了手。
“你這手腕挫傷得不輕,完全恢複估計需要兩個星期。”白千羽收回手,語氣平靜地說道。
然而,楊盼盼卻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她明顯感覺到,手腕處的疼痛迅速減輕,甚至隻要不刻意活動,幾乎感覺不到疼痛。這種效果,堪稱神奇!
趙玉玲看見這一幕,也趕忙開口:“盼盼啊,你這傷得休息一段時間,傷養好了再回來工作。”
楊盼盼連連擺手,臉上故意露出幾分沮喪:“不行,我家裡還有孩子要養呢,休息這麼久,不工作怎麼行?”
趙玉玲擺擺手,語氣溫和:“彆怕,人都有困難的時候。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吧,工資我照開。”
楊盼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堅持道:“老板,我真的沒事,工作還是要工作的,輕活兒我還能乾,實在不想閒著。”
見她態度堅決,趙玉玲也不好再勉強,隻得點頭答應:“那就儘量彆用力,注意彆再傷著了。”
就在這時,夏晴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光彩,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拉住白千羽的手問:“千羽,你真的會看病?”
“你都看到了,還明知故問,是質疑我的水平嗎?”白千羽攤了攤手,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夏晴卻顯得有些激動,像是抓住了什麼希望一般:“那你能不能幫我看看爸爸的病?他已經病了很久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希望治好!”
白千羽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可以試試。叔叔現在人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
夏晴激動得握住了白千羽的手:“太好了!我帶你回家!”
趙玉玲聽到兩人的對話,忙說道:“現在下午沒什麼客人,正好讓我這兩位先看著店裡。”
段順和楊盼盼立刻點頭表示沒問題,目送夏晴拉著白千羽三人匆匆離開。
這回店內隻剩下段順和楊盼盼。
段順趁機走到楊盼盼身邊,滿臉關切地問:“你的手腕怎麼樣了?還疼嗎?”
楊盼盼動了動手腕,眉頭微挑,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剛才我用靈力感受了一下,主人的治療效果比想象中還好,可能用不了兩個星期就能完全恢複。”
段順聞言大喜,心情大好,忍不住開起了玩笑:“嘖嘖,我們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師妹,看你有傷在身下放一馬好了,等你將傷養好,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段順的笑聲有些,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兩個人不但是夫妻,而且還是師兄妹,隻不過這個師妹一直都比自己厲害。
剛才白千羽用內力幫助自己梳理經脈,明顯感覺實力提升。
要知道平時的晚上活動,自己可是被動防守的一方,在師妹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每次都是丟盔卸甲,隻能被動的投降。這回等她好了,就是自己翻身做主,揚眉吐氣之時,段順在腦海中意淫著。
楊盼盼白了他一眼,並沒有反駁,隻不過心中暗暗得意:隻有你提升了,難道我就沒有提升嗎?看看到時候鹿死誰手?就憑你,還能逃出老娘的手掌心!
趙玉玲租住的地方是大學城旁邊一個老舊的小區,雖然租金便宜,但小區的環境實在不敢恭維。破損的地麵、東倒西歪的路燈,還有角落裡堆積的雜物,都讓人感到一種沉重的壓抑感。
趙玉玲帶著白千羽和夏晴來到其中一棟陳舊的居民樓前,推開那扇老舊的防盜門,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麵而來。儘管屋子不大,但卻收拾得整潔乾淨。
屋內,夏大海正半躺在床上,臉色暗沉無光,消瘦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從他的麵容和夏晴的五官中不難看出兩人的相似之處。他就是夏晴的父親,夏大海,一個被病痛折磨多年、幾乎失去生活希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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