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中幾個黑影正不斷地穿梭,製造出了不小的動靜,也混淆著這鼠靈的判斷。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卻傳來了一個淒厲的慘叫。
“啊!!”
像是人的哀嚎,又有老鼠的尖銳嘶鳴。
而這個嘶鳴聲才退下沒多久,就有另一個尖叫響起。
隨著這個尖叫,另一個聲音則是驚恐地喊道:“勇大郎,你為何還站在那裡看我們被殺?”
“快點動手啊!”
勇大郎聽到這個聲音立刻衝了過去,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趙以孚可以用濃霧折射光影,也一樣可以折射聲音。
他如此撲過去自然是撲了個空,隻能徒勞地再聽一聲慘叫,先前發聲的同族就這麼被削死。
勇大郎再也不敢亂動,它屏氣凝神,這回竟然是企圖以靈覺來捕捉趙以孚的方向。
就在趙以孚殺死了第四隻鼠妖的時候,勇大郎終於捕捉到了趙以孚的位置,並且在他準備第五隻鼠妖的時候精準地衝了上去,猛然一下將趙以孚手中的劍給拍飛了開來。
“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辦法!”
勇大郎說話時明顯帶著怒意,顯然趙以孚這樣當著他的麵屠殺它同族的行動令它氣壞了。
而這一下的確是讓趙以孚的真氣運行都有些不穩,他踉蹌兩步退開,先前維持的朧蜃秘術也隨之被破。
濃霧散去,那幸存的鼠妖大大鬆了一口氣,更是一點都不敢耽擱,對著趙以孚就露出爪子衝上來道:“你死了!”
沒有了那柄令它討厭的斬妖之劍,它覺得眼前這年輕的人類修士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的確,單論修為,趙以孚比所有鼠妖都要弱。
就在此時,另一邊觀戰的小胡子喵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它露出了爪子,瞳孔之中靈光彌散,一副要隨時撲上去救人的架勢。
不過就在這時它錯愕了一下,因為它看到了趙家的‘小公主’依依正好整以暇地舔爪子,絲毫沒有因為自家主人馬上就要被隻老鼠捅死而擔心。
小胡子遲疑了那麼一下,而在這遲疑之中,那隻鼠妖的爪子就已經遞到了趙以孚的麵前。
可原本被打得狼狽後退甚至連劍都丟了的趙以孚已經站穩了,並且伸手穩穩地抓住了那隻鼠妖的爪子。
下一刻……
他向這些小動物展示了,為何當年夫子遊學各國要穿寬大的儒袍。
隻因為這一刻,趙以孚那寬大儒袍下的肌肉猛然炸起,儒袍衣襟竟然差點裹不住直接彈開,而他胸腹部位更是因為一條腰帶而將肌肉輪廓都給清晰地勾勒了出來。
好家夥,寬大儒袍在這一刻愣是變成了緊身衣!
而那被捏在手裡的鼠妖,則是在趙以孚手中輕輕撥弄兩下,就全身骨頭錯位癱軟了下去。
這隻鼠妖沒有像先前那血馥鼠一樣可以金蟬脫殼。
而那勇大郎則是看著趙以孚深吸一口氣道:“原來這才是你的最強形態,看起來那血馥鼠也是被你正麵擊敗的。”
它第一次在趙以孚麵前開口,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可這並不能令它退縮,正要甩開膀子與趙以孚再好好鬥上一鬥的時候……
忽然間碼頭邊緣出現一個光點,一個金紅的光點。
“陽神?!”
勇大郎意外,隨後點頭道:“這座城市竟然有陽神守護……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是要誕生天命之人的地方。”
“這事,沒完。”
它說著看了眼如同肌肉高達一樣的趙以孚,便一下跳入了水中再也沒有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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