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了半天,王木鬆和他愛人不肯收,陳浩直接將錢塞到3個娃的口袋裡,掉頭就跑走了。
不給王木鬆和他愛人退回來的機會。
開著小汽車,到了飯館,跟呂文安和陳偉兩人交代了雞蛋的事。
天色已經暗了不少。
他又開著車回了村,一路上經過不少村子,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鮮有光亮,但是等靠近紅旗生產隊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到光亮,明顯比其他村子更熱鬨。
更有夜生活的樣子。
一家人還沒有睡。
童倩和兩個娃在堂屋裡坐著,地上放著不少花生,旁邊還有一個小的竹簸箕,三人正在挑揀花生。
“這是乾啥?”陳浩進了屋。
“我們在挑花生,明天炒花生吃。”妮妮說道。
這些花生是前些日子從地裡扯的,曬乾了,裝進了袋子裡,這會兒拿了些出來,準備炒些花生吃。
把大的,飽滿的挑出來,放著,準備拿去榨油,小的和癟的,則是準備炒了吃。
“把上麵的泥巴弄下去就行,彆分開了,一起炒,都是些癟的,小的,炒出來能有什麼好吃的?一起炒,今天晚上就炒出來。”陳浩說道。
天色暗了下來,但時間其實還早。
“這麼好的花生,大的,好的,該用來榨油,能榨出不少油。”童倩說道。
“那是缺油的時候才要這麼做,咱們家又不缺油,平常趕集的時候就能夠偷偷買些,到市裡去,多花些錢,也能買到油。”陳浩道,“該吃吃,該喝喝,不要舍不得。”
“該節省的時候節省,該花的時候就得花,賺10塊錢的時候花1塊錢,餘下的錢節省著,賺100塊錢,1000塊錢,如果還隻花1塊錢,那賺那麼多錢乾啥用?”
人不能被金錢給支配了。
陳浩蹲下,把花生混到一起,隻把上頭的乾泥巴給搓下去。
搓了幾顆花生,陳浩從口袋裡摸了摸,給妮妮和小朵一人抓了一把糖,特意留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後塞進了童倩嘴裡。
“你哪裡來的糖?”童倩往外頭瞧了瞧,生怕被外人瞧見。
自己男人的動作讓她有些害羞,都不說聲,直接往她嘴裡塞。
“茅台酒廠的會計過來了,不能讓人空著手回去,總得要帶點禮物,買了些糖和糕點,讓他們帶回去,我自己留了些。”陳浩道。
“姐姐,我看看你的都是些什麼糖。”小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糖,又把視線落在了妮妮的手上。
“一人一把,彆打你姐的主意。”陳浩道,“我去把沙子洗一洗,等會兒炒花生。”
帶殼的花生,村裡多是用沙子炒。
屋外的牆角就有些之前用剩下的沙子,陳浩鏟了些,用盆子裝起來,在水井裡打了水,清洗沙子。
把裡頭的大的砂石挑出來,扔掉,還有些灰塵,也一並都衝洗乾淨,反複寫了三四遍,才將洗乾淨的沙子提到灶房。
花生也都清理好,有整整一小簸箕。
“姐姐的糖比我要好。”小朵跑過來,嘟囔著嘴。
“都是從口袋裡抓出來的,怎麼你姐的就好些了?”陳浩道,“你這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彆人的東西好。”
飯菜是彆人家的可口,玩具是彆人家的好玩,衣服也是彆人的好看,哪怕都是一樣的東西,也會有這種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