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沒規定說隻允許你一個人賣炸貨,彆人不讓賣的。”陳富軍搖頭,“你彆在這耽誤人家的經營,趕緊走。”
陳燕的名聲他知道,稍微的了解事情的經過後,他就做出了判斷。
陳燕就是故意找茬的,看到趙金甲經營好,就眼紅了,心裡不舒坦了,過來鬨事。
這情況肯定是違反規定的,不允許。
“他搶了我的主意,你怎麼還幫著他說話,我看你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我不走,非得要給我個說法,不給我說法,我今天就賴在這裡,你們還能把我抬出去?”陳燕耍賴。
要不是地上還是濕的,她就直接躺下去了。
“你這同誌,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做生意各憑本事,我又沒強拉著其他同誌到我的攤前來,逼著他們買我的東西,我用心的把苕粑,麵窩之類的炸好,用料紮實,人見我實誠,自然願意過來光顧,你要是把料弄的紮實些,經營怎麼會差?”趙金甲說道。
他實在無法理解陳燕的邏輯,太強詞奪理,也太無理取鬨了。
“下著毛毛雨,我沒有做生意了,你還在做生意,這就不公平,你也不能做生意。”陳燕說道。
趙金甲氣笑了,“你這話說的好沒有道理,你是個老姑娘,一直沒嫁出去,那就不允許彆的女同誌嫁人了?”
“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這麼個意思?下雨了,你經營不了,那也不是我的錯,你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是老天的錯,你罵老天去,彆在這裡妨礙我做生意。”
“到哪去要說法,也是我有道理,你沒有道理。”
簡直無法溝通。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點頭,趙金甲是占理的,陳燕不占理。
“為什麼你能在棚子裡做經營,這棚子就應該拆掉。”陳燕道。
“這棚子是生產隊蓋的,為的就是方便經營,而且我能在棚子裡麵經營,是交了租金的,一個月10塊錢,你要交租金,還不是能租下棚子,在裡頭做生意?你自己舍不得交租金,那能怪誰?”趙金甲說道。
一天能有5塊錢的利潤,一個月的租金才10塊錢,2天的利潤就把租金給抵消了。
剩下的都是賺的。
陳燕連這點成本都不願意付出,在趙金甲看來,簡直就是摳門摳到家了。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這下雨天,哪怕是毛毛雨,有棚子的好處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一個月10塊錢,怎麼不去搶?我賣炸貨,那是我自己有本事,自己腦瓜子靈活,想到了這個賺錢的法子,蓋一個棚子,用幾塊木板,一個月就要收10塊錢,傻子才租。”陳燕大呼小叫,“反正我不管,要麼把錢賠給我,要麼把棚子拆了,不然我是不會走的。”
趙金甲看著陳富軍,“領導同誌,你看這怎麼辦?我租金已經交了,她在我這鬨事,讓我沒法經營,你們是不是該管一管?”
“你放心,這事我肯定管。”陳富軍點頭。
他看著陳燕,“你的要求沒道理,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帶著你走?”
“我不走。”陳燕雙手叉腰,看著陳富軍,“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走。”
陳富軍沒跟她再多廢話,朝跟著自己的兩人使了個眼色,這兩人馬上會過意,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陳燕的胳膊。
把她架著往另外的地方走。
陳燕立刻扭著身子大呼小叫。
“耍流氓,有人耍流氓。”
“欺負人啦,紅旗生產隊的領導乾部欺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