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老先生。”陳浩伸手。
富澤也伸出手,兩人握了握。
“我對古董字畫很感興趣,但就是不太懂這裡頭的道道,老先生能簡單說說嗎?”陳浩喝了口茶水,問道。
這個其實也是考察富澤能力的意思。
對富澤初步看好,也願意出高工資,高待遇,但得要是真才實學,真有本事,不能是草包。
“古董字畫和古玩其實不是一個東西,古玩包含古董字畫。”富澤首先糾正了這一點。
“古董是祖先留給我們的文化遺產,珍奇物品,隻要是有一定年頭的,有曆史價值的東西,都可以被稱為古董。”
“而古玩的範圍比較廣,不需要有文化氣息和社會氣息,更著重藝術性和賞玩性,青銅器、瓷器、玉器、字畫,這些古董,可以是古玩,竹刻牙雕、文房四寶、錢幣之類的,也可以是古玩。”
簡單的說,就是古玩主要是古代的就行,不一定有多高的價值,而古董字畫不一樣,是被人所珍視的古代器物。
古董字畫值錢,而古玩不一定值錢。
“你屋裡有收藏的古玩嗎?”陳浩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放心,我沒彆的意思,就是問問,你要是想賣,我也買,要是不想賣,直接拿了東西講講,更長見識。”
擔心富澤誤會,陳浩提前說明情況。
這麼問不是要巧取豪奪,就是想讓富澤現場拿古玩講一講,自己聽一聽。
“以前有,後麵怕惹禍,主動上交了。”富澤道,“現在玩的葫蘆,還有手串,都算不上古玩,就是閒著無聊,時不時的盤一盤,過過癮。”
“葫蘆地裡就能種,手串是黃楊木的,這也不是啥稀奇的木頭,黃花梨木,還有沉香木,再或者是金絲楠木,這些木頭做成的手串珠子,盤著才有意思,才有些價值。”
說到楠木,陳浩神色動了下,他家蓋磚瓦房的時候,搞了3根楠木,這會兒還在房頂上,作為房梁,支撐著瓦片。
“這東西聽著就很值錢,你交了乾啥?就是擔心出問題,也不用上交啊,找個地方埋了,等風頭過了再去挖出來,不比交了好?”呂文安說道。
富澤臉皮子抽動了好幾下。
“老先生可能覺悟高吧。”陳浩道。
富澤呼吸明顯重了幾分,眼中的懊喪難以掩蓋。
“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交了也好,一身輕。”富澤擺擺手,儘力表現的不在意,雲淡風輕。
“隨便留個一兩件,也比你這手癢,隻能盤葫蘆和不值錢的木頭串子要強。”呂文安說道,“我是沒古玩,要有,肯定藏起來,風頭過了再拿出來。”
富澤深深的看了好幾眼呂文安,想要弄清楚呂文安到底是故意往他傷口撒鹽,還是無意說的這番話。
最後發現呂文安似乎的確是無意的。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在乎了,交了就交了,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富澤努力表現的不在乎。
陳浩看不透,跟著陳浩的呂文安也是個不好惹的,捅刀子厲害的很,雖說是無意的,可的確是紮到了心窩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