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一個老男人。
麵對兒子的質問,他低下頭,抽一口葉驚塵遞的煙。
那些不堪的記憶,潮水般的湧現腦海,上杉越看著繚繞的煙霧,“所謂皇,拆開就是白王。
白王之血,是白王的陰謀,身體裡流淌著白王之血的內三家,源、上杉、橘。
三個看起來無比高貴姓氏的族人們,不過都是白王複蘇之日的血肉罷了。”
源稚生將蜘蛛切頂在上杉越的脖子上,麵目猙獰,“所以你就發了瘋似的,揮刀向內三家的族人嗎?!”
“是他們瘋了!”上杉越抬起頭,一雙比源稚生更加璀璨耀眼的黃金瞳亮了起來。
不堪的記憶刺痛到上杉越的神經,如觸龍之逆鱗,“真皇”的威壓瞬間席卷整個拉麵店內。
葉驚塵連連護住繪梨衣,感受著這種壓迫感,他覺得源稚生的黃金瞳是手電筒,上杉越的黃金瞳像探照燈,晚上開車都不用開車燈的那種,很省電。
或許是血統壓製,或許是父子關係壓製。
源稚生下意識地想要低下頭顱臣服,他強忍著這種下意識地舉動,依舊死死地盯著上杉越。
上杉越收斂自己的威壓,毫不避諱地在兒子麵前說:“老東西們,不斷地逼迫我配種,你以為他們真是為了強盛蛇岐八家?
錯,大錯特錯!
他們是為的就是血統更進一步,他們也想成為皇!
更甚者居然覬覦踏上黃泉路,打開須佐之男的封印,成為龍!
白王!能和至尊扳手腕的白色君王!”
上杉越吐出這個秘密後,長舒了一口氣,迅速地平複心情,抽一口煙,“這個秘密我本來是打算帶到地獄裡去的,現在說出來了,感覺好多了。”
源稚生聽到這個家族秘密後,大為震撼,“這麼說,您是為了不讓白王複蘇,才……”
上杉越點了點頭,“當內三家所有人都認同了這個計劃,我才清楚的意識到了,這群人都瘋了,他們不知道皇有多麼的可怕。
越是觸摸白王的權柄,我便越忌憚,這完全不是人類所能掌控的力量。
他們覺得自己是白王的後裔,去竊取白王的力量,是理所當然的。
殊不知,當白王重臨世界之日,內三家的所有人,都將淪為白王的血肉。
當身邊的人都瘋了的時候,清醒的人便會被定義為瘋子。”
源稚生手中的蜘蛛切陡然落到地上,哐當一聲,他無力地坐到了凳子上。
內三家絕跡後蛇岐八家的衰敗、向卡塞爾的臣服,這兩件恥辱的事件與“阻止白王複活”根本沒有可比性。
上杉越煙抽完了。
葉驚塵又抽出了一支煙,試探性地遞了過去,朝著上杉越麵帶微笑,心中暗道:“老登,彆給臉不要臉啊,我目的還沒有達到!”
葉驚塵注視著上杉越的眼睛,如果上杉越不接這支煙的話,他轉身就帶著繪梨衣與源稚生離開,自己想辦法。
上杉越看著葉驚塵的眼睛,他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小子,接了這第二支煙的話,他有點沒麵子,從氣勢上就弱了一些。
但他還想聽聽自己三個孩子的悲慘故事,上杉越接過了第二支煙,“說說關於我三個孩子的事情吧。”
葉驚塵點了下頭,“老大和小女兒,現在就在你眼前。
老大源稚生,被培養成了蛇岐八家的下一代接班人,很優秀,但心智上還需要些成長。
老二源稚女,打架比源稚生厲害,人格分裂了,成了瘋子、猛鬼眾的第二把手。
小女兒繪梨衣,心思單純,一直被當做對付白王的秘密武器。
他們三姊妹的童年,過得都不好。”
上杉越聽著這簡短的話,深吸了一口煙,“嗯,在白王之血的詛咒下,宿命還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往細了說吧,我聽著。”
“在西西伯利亞,一處冰島上,搞龍族與人體基因結合研究的,俄國人,赫爾佐格博士,在基地被摧毀後。
帶著三個人工試管研究搞出來的嬰兒(源稚生、源稚女、上杉繪梨衣)來到日本,化名為橘政宗,躋身進入蛇岐八家,成為大家長。
這三個試管嬰兒,都做了腦橋分離手術,聽到梆子聲後,就會頭痛欲裂,這是赫爾佐格控製三人的手段。
赫爾佐格介入散亂的猛鬼眾,自稱王將,將鬆鬆垮垮的猛鬼眾組織起來,與蛇岐八家對抗。
赫爾佐格自此,成為幕後的三麵傀儡師,操縱著東瀛所有的混血種。
大兒子被編排成源家唯一的血脈,成為源家家主,源稚生。預計立為下一任大家長,也是赫爾佐格鞏固自己權利地位的手段。
二兒子原本是血統比大兒子更加優秀的皇,被赫爾佐格利用梆子聲控製,誘導人格分裂,屠戮掉一個小鎮上的女孩,源稚生將其重傷,扔進紅井裡封鎖。後被赫爾佐格救走,成為了猛鬼眾的第二把手,綽號——龍王。
小女兒被編排成上杉家的唯一血脈,成為上杉家家主,上杉繪梨衣。血脈極度不穩定,成為對抗白王的一次性人形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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