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寧川街道。
大人們都停下手頭的事情,欣賞著屋外的夜雪。
唯有孩童們,紛紛跑出門,搓雪球,打雪仗。孩子們毫不在意凍紅的耳朵與僵冷的手掌。
似乎雪帶來的快樂,足以令人遺忘一切的傷痛。
葉驚塵呼吸著,在路燈下,呼出來的氣是白色的,長長的。猶如煙囪裡冒出來的嫋嫋炊煙平放著。
葉驚塵沒有戴皮手套,他拉著繪梨衣的手,擔心繪梨衣突然不見,或許是老被拉入尼伯龍根世界的緣故,搞得葉驚塵有點神經緊張了。
黑色的皮手套用一根尼龍繩連接起來的,可以掛在脖子上。
繪梨衣被葉驚塵握住的小手,沒有戴白色皮手套,不需要,她覺得葉驚塵的掌心暖暖的,像小火爐一樣。
(男生要是冬天手冷的話,是氣血與腎氣不足,要注意調理。)
繪梨衣的小手心的掌紋裡,甚至都捂出了汗水。
“嘟嘟嘟~”葉驚塵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自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還沒幾個人給他打過電話。
葉驚塵:“喂?”
電話那頭:“葉桑,我是矢吹櫻,你的寶劍,我們派人在明治神宮的小樹林裡找到了,現在要給你送過來嗎?”
葉驚塵抬眼瞟了眼,東京高高的建築物,心中升起了一個主意,他瞥了眼路名告示牌:“嗯,我現在和繪梨衣在東京寧川街道,你派人把無名給我送來吧。”
矢吹櫻:“好的,請稍等。”
東京晴空塔。
這是東京最高的塔,高634米,整體上大致是上尖下寬的四棱錐,頂部是一個半球,半球平麵上是圓柱體,圓柱體上是一根細長的信號針。
頂部有著平行的,兩條閃爍白色光芒的圓環,在夜幕下堪比皎潔的月,於雪中格外的詩韻,明夜月。
總的來說,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倒放油紙傘的傘柄。
葉驚塵輕輕搖晃了下繪梨衣的小手,指著東京晴空塔,“繪梨衣想不想上去堆雪人?在上麵應該是東京最高的雪人了。”
高高的東京晴空塔,倒映在繪梨衣紅色的眸子中,她隻覺得葉驚塵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逗自己開心。
把右手從白色皮手套抽出來,握住筆,掏出小本子寫:“想倒是想,不過晴空塔似乎太高了些……”
“嗶嗶!”黑色的本田小轎車鳴笛。
繪梨衣與葉驚塵同時扭頭看去,身後突然鳴笛的司機。
他是整齊的鍋蓋頭發型,戴著黑色邊框眼鏡,烏鴉,佐伯龍治。
繪梨衣對這個,常常跟在哥哥源稚生身後的下屬的印象,僅次於矢吹櫻女助理,她朝著烏鴉笑著揮了揮手!
烏鴉搖下來車窗,朝著繪梨衣與葉驚塵笑著揮手,本來他是要同夜叉一起去東京飛機場,輔助上杉越與源稚生父子的。
臨時被源稚生叫來給葉驚塵找無名,和配送無名了,源稚生還是很把葉驚塵的抱怨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