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塵走到紅井邊,彎腰朝著下方看去,裡麵有著淡紅色的井水,這也是紅井名字的由來。
“和源稚女精神世界裡的那一口枯井長得大差不差。”葉驚塵攙扶著繪梨衣。
繪梨衣扯了扯葉驚塵的衣服,她眼睛睜不開,渾身無力,顫抖著聲音:“葉君,冷,我感覺好冷。”
白色的鱗片,蔓延到了繪梨衣的下巴上,繪梨衣此時耳朵變得尖尖的,嘴巴裡上顎的兩顆小虎牙也凸了出來。
“沒事,很快就不冷了。”葉驚塵揉搓了下繪梨衣的左膀,用無名托著血液無菌箱。
葉驚塵掃視了一眼四周,“還不出來嗎?赫爾佐格!”
一個身形高大,披著黑色鬥篷,臉上戴著白色公卿麵具的家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仔細地打量著葉驚塵手中拎著的耷拉著尾巴的東西,“這是聖骸?”
“邦達列夫的筆記上,沒有給你畫出來聖骸的手稿圖嗎?”葉驚塵拎起來聖骸,在他麵前晃悠了下。
“邦達列夫!你居然知道他,你到底是誰?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知道邦達列夫?!”王將顫抖著聲音,他不敢靠近葉驚塵,影武者假身靠近葉驚塵完全就是在送經驗,葉驚塵太了解如何收拾影武者了。
葉驚塵清楚的知道,麵前的這個家夥絕對是假身,他懶得和這個假身廢話了,抬手將嬌貴的聖骸扔在了水泥地上!
無名在手中轉出一個劍花,揮下,斬掉了聖骸尾巴尖端上的骨頭倒刺鉤!
“住手!你在做什麼!”
“住手!你在做什麼!”
“住手……”
……
周圍傳來很多道相同的聲音!
這裡不止一個影武者。
數不清的,穿著黑色鬥篷的,戴著白色公卿麵具的王將,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葉驚塵麵無懼色,“赫爾佐格,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北歐的勢力,卡塞爾的昂熱,黑太子集團,小魔鬼,這些人都在幕後看著你。”
“你再不出來,我就把聖骸給剁成肉沫。”
說完,葉驚塵抬起了無名,做著要揮劍的假動作。
“慢著!”一個身材比周圍影武者矮小,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公卿麵具的家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摘下臉上的麵具,那赫然是曾經在蛇岐八家一起開過會的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
那個時候還叫他橘政宗。
噗呲!葉驚塵一劍插在聖骸尾巴上!
“我出來了!為什麼?!”赫爾佐格緊張得捏碎了手中的麵具,被葉驚塵所糟踐的,是他窮極一生所渴望的。
葉驚塵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你這是真身,以你的性格也不可能會自己走出來!”
“完了,我成替身了!”赫爾佐格心中大驚,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陷入證明自己是自己的悖論。
如果是源稚女的話,早就一刀捅死他,然後高高興興的去超市買新衣服,開始嶄新的生活了。
“我就是真的!”赫爾佐格斑駁無力地辯證著,他用力的扯著自己麵部鬆弛的、有著褶皺的老臉皮,“你看看!是真的!”
葉驚塵把無名拔出來,又再次插入聖骸的尾巴,“你這是無效的自證。”
赫爾佐格他隻覺得無名鋒利的劍刃並不是插在聖骸上,而是插在了自己的身體上,那種皮膚、臟器、骨骼被劍刃割裂的痛楚,令人心如刀絞。
赫爾佐格明白了,現在重要的根本就不是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而是要讓葉驚塵也如同自己一樣難受,隻有能夠用劍刃相互砍殺身軀,才有對話的資格。
赫爾佐格心想:“你沒有在意的東西?我不信,那就讓繪梨衣暴走吧!”
眾多的黑色鬥篷身影之中,有那麼一道身影,悄悄地抬起了手,左手拿著象牙板、右手拿著木梆子……
“找到你了!赫爾佐格!”
“言靈·刹那!”
“言靈·不朽!”
葉驚塵近乎是閃到了這道身影的麵前,一雙赤金色的瞳孔,對上了那白色公卿麵具下的雙眼,葉驚塵的眼眸之中滿是愉悅,兩邊的嘴角都上揚起來了誇張的弧度!
“不好!”他心中猛地一怔,像是有人對著他開了一槍,白色公卿麵具下雙眼睜大得圓鼓鼓的,他抬起來木梆子準備朝著葉驚塵的腦袋敲過去!
看起來是如此的滑稽。
葉驚塵一把抓住赫爾佐格的脖子,頃刻,將其舉起來,將聖骸貼合在了赫爾佐格的背後!
原本被折騰地半死不活的聖骸,在感受到赫爾佐格的體溫後,瞬間欣喜若狂,它瘋狂的從透明肉體裡,伸出絲狀血管,這些血管很快變成觸手狀的肢體,輕而易舉地鑽進了赫爾佐格的肉體裡,擁抱住了赫爾佐格的脊柱!
“不!”赫爾佐格發出哀嚎,他清楚地感受到背後的肌膚有被什麼東西插入,那種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你要用我當容器?”赫爾佐格的精神似乎比一般人要頑強,要是一般人的話,現在已經淪為被聖骸控製的類死侍狀態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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