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兩百元門票,上了二樓。
寬敞的大廳裡,看似隨意分布的卡座和散台,人們或低語,或輕笑。
暗暗的燈光,渲染得氣氛神秘,低調。
暖色燈光的舞台上,幾名牛仔褲,格子衫,寬邊帽,經典複古裝扮的男子,正投入地演繹著著名的藍調歌曲《sweethoo》。
楊子江看了會,選了一個偏僻的小圓桌坐了下來。
藍調特有的搖擺感,和深沉憂傷的歌聲,讓他的心靈漸漸開始平緩,思緒開始了飛揚。
主唱歌手非常自如地表演著滑音,提升著氣氛,即興表演的電吉他,不停地撥弄著聽眾心弦。
他招手喊來了侍者,要了一杯龍舌蘭,掃了一百元。
“還是喝到了”,擠著酒杯上的青檸片,他開心地想。
一曲終了,引發情感共鳴的薩克斯風,久久降調,將憂鬱,深情的旋律,演繹得頗有幾分蕩氣回腸的氣勢。
掌聲中,民謠歌曲《hohey》作為過渡音樂,將氣氛拉回了輕鬆愉快的氛圍中。
視線適應了光度,楊子江發現雕像,鏡子,隨處可見。
牆壁上,掛著不少現代藝術品,和一些複古電影海報和黑膠唱片。
一張《投名狀》的海報,吸引了他的目光,正中間李連傑的眼神,深邃、淩厲、陰鷙。
這部片子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講述的是大時局下,三兄弟的忠誠,背叛,與生死。
記憶尤深的片段,是龐青雲在冰湖前說的話:“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抿了一口酒,他微微歎息,對政治的殘酷和冰冷,存有一絲不該有的幻想,結局注定就是悲劇。
悠揚的口琴聲中,一個中年男歌手走上了舞台。
“能不能讓我陪著你走,既然你說留不住你……”
穿越時光的情歌,被飽含歲月滄桑的嗓音,傾訴得深沉緩慢,如泣如訴。
楊子江靜靜地聽著,覺得這歌手本身一定有很多故事,不然不會詮釋得這麼動人。
可是愛情逝去了就是逝去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挽留。
能挽留的,不是愛情。
生活,終要坦然麵對。
他拿出手機,發了一個朋友圈:我回來了,朋友們。
‘’你好。”身畔,響起了銀鈴般的聲音。
一抬頭,一張淡淡紅唇,晶瑩眼眸的青春美麗麵龐,對他微微一笑。
一位年輕姑娘,拘謹羞怯地看著他,純淨的眼神中,閃著友善溫暖,又有些許羞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