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江坐在靠窗的餐桌前,靜靜聽著流淌在空氣中的三味線琴聲。
滄桑,低沉,帶著難以言喻的孤寂。
像是從心底深處升起的歎息,帶著淡淡又深邃的哀愁。
哀婉,淒美。
窗外的庭院中,流水潺潺,枯竹搖曳。
琴聲,流水聲交織,仿佛訴說著時間的流逝與生命的無常。
一切不可追?我不信。
楊子江輕輕抿了口茶,臉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窗外,身著淡雅淺色大衣,挺拔優雅的黃婷進入了視線。
衣料上繡的細碎櫻花,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春風陣陣拂過枝頭。
他起身迎了出去:“黃女士,你好。”
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像是櫻花與檀香的混合,清新而悠遠。
黃婷看到他,臉龐上露出了沁人心脾的笑容:“楊先生你好,一周沒見了,最近工作還順利吧。”
“很精彩。”
兩人走進餐廳,楊子江幫她脫下大衣掛在椅背上。
“謝謝。”黃婷點頭致意,濃密盤發下,精巧的鑽石耳環一閃一閃,折射著迷人的光芒。
“感謝你盛裝出席。”楊子江在她對麵坐下,向侍者招了下手。
“請我吃日料,我要符合場景,也是對你表達尊敬。”黃婷的眼波如煙如霧,蘊含著令人迷醉的情感。
楊子江微微一笑,移開了視線:“菜我點了,除了酒,你喝什麼?”
“和你一樣。”黃婷乾脆地說。
“一瓶白州十八年,兩瓶山海宗。”楊子江吩咐侍者,“上菜吧。”
“頂尖威士忌加最純的大吟釀,你可彆醉了。”黃婷掩嘴輕笑。
“不會。”楊子江放低了聲音,“前幾天,我和追捕我的日本警察聊天談到了它們,今天喝,是向日本的法律和執法者道歉,致敬。”
黃婷嚇得手一抖,茶潑到了手上,燙得她哎呦一聲,連忙低頭拉了張餐巾紙擦拭:“對不起,我失態了。”
楊子江收回了凝視她眼神的目光,一臉歉意:“是我的錯,讓你受驚了,還好不算很燙,真是抱歉。”
黃婷嫣然一笑,伸出雪白粉嫩的手,示意無妨。
侍者拿了三瓶酒過來啟了蓋,又端了一大盤海鮮放到了餐桌上。
“長崎的海鮮很有名,你應該吃過,嘗嘗刺身拚盤。”楊子江為黃婷倒了醬油,指了指冰塊上色彩誘人的食料。
“我吃過嗎?”黃婷夾了張鯛魚片,疑惑地塞進嘴裡,猛地醒悟,“去五島嘗過一次,匆忙就走了。”
楊子江點點頭,倒上兩杯米酒,遞給她一杯:“這酒加上威士忌後勁特彆大,一會彆吐露自己的心曲。”
黃婷怔了怔,轉瞬一笑:“那你可彆信。”
“那你可要藏好自己的愛情故事。”楊子江發現她眼神黯了黯,在調料盤裡放了點紫蘇葉,蘸起了魚片和甜蝦。
侍者端著一個鍋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