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離市區五六十公裡,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能有見得了光的好事?
兩點半,他到了矗立在農田中的南彙監獄,將車停在了停車場。
抬頭仰望,雪籽飄飄的陰沉天空下,森嚴的高牆和鐵絲網,給人的感覺特彆壓抑,冰冷。
人民民主專政的氣勢,果然不同凡響,楊子江感慨著走向門崗,對值班武警和獄警出示了電子工作證。
一名獄警入內通報。
片刻,一位兩杠兩星警銜的中年警察笑著迎出來,熱情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楊先生,我是獄政管理科的馮玉征科長,知道你要來,我就在這等著了。”
“給馮科長添麻煩了,真是抱歉。”楊子江誠懇致謝。
“不用客氣,辦個手續我們進去吧。”
楊子江登記了身份信息,接受了安全檢查,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鐵門,來到了律師會見室。
“這裡法律規定不允許錄音,可以放心交談,我現在提他過來。”馮玉征讓他稍等,出去了。
楊子江打量著簡陋到極點的環境。
固定的一張軟包辦公桌,兩張軟包椅,沒了。
焊著粗粗鐵欄杆的窗戶,牆角上的攝像頭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這裡是監獄,是沒有人身自由的地方。
等了七八分鐘,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剃了光頭,身穿橙色囚衣的李海洋被一名獄警帶進來了。
在命令中,老老實實在椅子上落座。
再沒外麵的靈氣和桀驁,整個人如一團灰土,毫無一絲生機。
看到是楊子江,他眼中也隻是露出一絲驚訝,又飛快湮滅。
獄警出去,鎖上了門。
楊子江注意到他沒戴手銬,看來危險性不強,是積極服從改造的對象。
“如果你怨恨我,能理解,從天堂跌落到了監獄,落差實在太大。”
“真要整我,情況會比現在慘多了,不恨你。”李海洋嘴唇動了起來,“沒精打采,是因為夥食實在是太差了。”
“你要感謝劉曉晨夫婦,寬恕比仇恨更偉大。”楊子江笑了笑,“張凱豐是你兄弟,你和他差不多聰明機靈,本來也能做我幫手。”
李海洋思索了一下,眼睛亮了:“那我出去以後也可以啊。”
“真悔過了再考慮。”楊子江一指機場方向,“現在我想知道國際機場附近,那座廢棄大商場裡有什麼秘密。”
“是北方俱樂部,每周一,五晚上有四五場拳賽,來的大多是周邊的政商名流。”李海洋毫不保留地說著情況。
“賭注很大,我下過兩百萬,通常有三四百人參與,裡麵有客房,比賽完了有很多女人提供有償服務。”
“知不知道誰是老板?”
“我們這幫人從沒見過,感覺非常神秘,開了有兩三年了吧,一直相安無事背景可想而知。”
楊子江拿出了顧雲雷的照片:“見過他沒?”
李海洋分辨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隻在那見過精英彙的學員在打拳,後來問陸師父,被熊了頓。”
師父也知道?楊子江心頭一跳,出去就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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