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陳自強,狠狠剜了他一眼,閉上眼睛,緊緊咬住了嘴唇。
“格鬥冠軍承受疼痛的能力遠超常人,所以你有了不自量力的判斷。”楊子江轉身在牆角的警用器械架上,抽了根t型棍。
“很多人不怕死亡,因為那隻是一瞬間的事,但沒人頂得住酷刑。”
他關了燈,一片黑暗中,隻有煙頭在發著暗光。
楊子江用力吸了口,爆燃的明亮,映紅了他岩石般堅硬生冷的臉龐。
高中跟隨師父,在泰北森林中對毒販的追殺和拷打,一幕幕浮現在腦海。
“我堅信在暴力麵前,無人不可摧毀,你們也如此對待過薛蔓,我今天要以牙還牙。”
楊子江在換氣扇露進來的星光中,跨步上前,一棍抽在了陳自強腳背上。
神經豐富的人體痛點被重擊,陳自強立刻感覺無數鋼針紮入了骨髓裡,身體劇烈抽搐起來。
慘呼還未出口,另一隻腳背也被抽了一棍。
疼痛乘2!
痛覺神經強烈的生物電信號,瞬間擠滿了他大腦,痛徹心扉的慘呼到了咽喉。
卻因迷走神經過載,喉部肌肉失控,發不出聲了。
楊子江在椅子上坐下,十幾秒後,源自靈魂的痛苦嘶吼鑽進了他耳膜。
痛快,這是洗刷恥辱的開始。
他將煙頭在桌角按滅,火星一顆顆跌落在黑暗中:“現在是十一點,離天亮還很遠。”
靜靜等了十分鐘,一棍捅在對方劍突上。
又一痛點被擊中,陳自強的橫膈膜肌肉被打得猛一顫,心臟和肺停止了工作,胃立刻反湧。
意識一下進入了黑區,十多秒才緩過來,呼吸還沒恢複,胃容物卻不顧一切地從嘴裡向外噴射。
窒息中的嘔吐,讓他痛苦地抓撓自己脖頸,想緩解生不如死的難受。
楊子江開了瓶水喝了幾口,看他緩過來了,大吼:“再加。”
啪啪兩棍,抽在了陳自強的兩側腹股溝上。
富含神經末梢的痛點被打中,他身體刹那間僵直如木,又瞬間開始了猛烈顫動。
感覺身體被切片機,切成了薄薄的一片片,痛苦得這一刻寧願死去。
渾身的肌肉都失控了,嘴張了張,卻一聲也發不出來,排泄物流出了體外。
劇烈疼痛引發了神經源性休克,陳自強頭一歪暈了過去。
楊子江拉開密封軟包門,冰冷的空氣,帶著人間的氣息,擁進了審訊室。
他踱到了走廊儘頭的窗前,調整著胸中滌蕩的暴戾之氣,無堅不摧的暴力不去控製,就會被它毀滅。
等了二十分鐘走回房間,發現人還在昏迷,開了瓶水澆了上去。
片刻,陳自強緩緩睜開眼,看到亮光從門外照了進來。
呻吟著向外爬去。
楊子江嘭地關上了門,黑暗又籠罩了一切。
絕望占據了陳自強內心,他感覺自己隻是一塊肉,人的屬性已經被完全解構了。
“第二輪希望你能多撐一會。”
“不……”陳自強聲音滿是恐懼,“彆打了,開燈,開燈。”
等了會,他感覺黑暗中的殺氣越來越濃,緊張地蜷成了一團:“我說,我全說。”
不安地等了會,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有兩個選擇,進監獄被弄殘疾,或者馬上去看守所被趙心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