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這樣的人,不會牽連無辜者。”趙心陽麵色由白轉青,喉結上下滾動。
“四個局中,我隻是一把刀,裁決由當事人的決定。”楊子江喝了口可樂。
“我自己是當事人,那就要按我的方式來。
戴百達翡麗的陳麗霞女士,我覺得去巴勒斯坦很不錯,等生了一大堆孩子忙於聖戰大業,她就不會想過去的一切了。”
“你在給我心理施壓。”趙心陽低頭囁嚅。
“要不要賭一次?”
書房裡,隻剩下了粗重的呼吸。
楊子江點燃了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如果你下不了決心,那我就幫你一把,你以為公安數據庫裡找不到你父母?讓他們先嘗一嘗以牙還牙的滋味。”
“彆。”趙心陽猛一伸手。
“其實這樣沒意義,被迫說一些虛假信息你也無法求證,畢竟誰也不會把責任攬過來,陳自強肯定把自己說成了白蓮花。”
“他混不過去,上一場審是腦震蕩,我還會審,你們大致的分工我清楚。”楊子江沉聲提醒。
“騙我,家人的下場考慮好。
自殺,我照做不誤,逢年過節,還會把視頻寄給你們所有的親朋好友。”
趙心陽慘然一笑:“我以為,隻有我們這樣的人,才會無底線。”
“你們也這樣威脅過薛蔓吧,不要妄想用自殺逃避,否則毀滅親人,讓她陷入現實與心理的雙重絕境中。”
趙心陽點燃了香煙,調節著情緒。
“行動部和情報部的負責人,已經不知道去哪國了,現在即便我們也喊不回來,誰會回來送死。”
“暗殺案隻是打擊二群的手段,我根本不在意這兩人的下落,發個紅通看他們造化了。”
“那你還要什麼?”趙心陽問。
“打電話給玉峰寺,交人,現在。”楊子江直接說了核心目的。
“這點做不到,抱歉。”趙心陽搖搖頭,“去日本是我的建議,可事態發展到這一步,留她在日本是所有人的共識,我無權下令。”
“原因。”
“這事已經溢出了東海,很多勢力想借你的手進攻顧家,顧城郭現在諸事纏身。”趙心陽解釋。
“薛蔓現在是個具有戰略意義的人質,她在手和你還能談,她死了或者回到你身邊,那就是大戰,目前要極力避免。”
“誰能下令?”
“顧雲林也不行,隻有顧城郭和顧府大秘才有權。”趙心陽拿出手機放到他麵前,加了0081按下了免提,“蓮生已經把我拉黑了。”
楊子江揮揮手,讓他掛了無人接聽的電話。
這種可能性大不大?從接收到的外界信息來判斷,很大。
如果我是顧氏當家人,也會利用薛蔓來和我談判,不會輕易放人。
現在要人有三條路,一是顧城郭,二是蓮生,三是高橋。
其中最有操作性的是蓮生,等去口子津的四名隊員獲取關鍵情報。
“你什麼時候來的東海?”
“二四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