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你應該秘密把部隊派往蒙斯並做好戰鬥準備了!”
提賈尼“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好主意,少將。”
……
三天後,波旁宮眾議院像往常一樣熱鬨。
這段時間眾議院從沒有安靜過,他們在討論關於尼維勒隱瞞戰情一事:
“尼維勒應該為這件事負責,難以想像,身為總司令的他居然一直在虛報戰功。”
“不,這與軍隊的士氣和民眾的信心有關,戰時很多事不適合讓大眾知道!”
“這不是一回事,他們是為了自己,我是說還有英國人。”
“我不認為是這樣,戰爭有時付出代價是必須的,畢竟我軍比英國軍隊的情況好得多,這說明總司令在起作用。”
“或許不是總司令在起作用,而是我軍兵力基數少,因此看起來傷亡人數更少。五個師8萬多人,傷亡了2萬多,這能稱之為‘好得多’?”
……
任何事都能找到理由粉飾,何況軍事理論沒有標準也不可量化,誰都無法確定這做法一定是對的或是錯的。
因此,支持尼維勒的議員們依舊能與其它人爭得有來有回,儘管尼維勒“虛報戰功”一事證據確鑿。
這時夏爾推門走了進來,會議室瞬間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夏爾投來注目禮。
此時的夏爾已是輕車熟路了,他闊步走到台前,禮貌的摘掉將軍帽用小臂托在腹前,微微欠身:“抱歉,先生們!我來遲了,我剛下飛機就被記者包圍了,他們讓我有了投降的衝動!”
議員們哄的一聲笑了起來。
在戰場上戰無不勝的夏爾,居然要向本國的記者投降?他們一定是德國人雇傭的間諜!
身為陸軍部長的加利埃尼,此時已代表政府旁聽人員坐在演講台後方的席位上。
他對夏爾鎮定自若的表現很滿意,這家夥不知不覺已經長大了,有些陌生,骨子裡還有股之前沒有狠勁。
或許是戰場、生意場,還有政壇磨練出了他的鋒芒。
“少將閣下。”一名議員起身,他開門見山的提出主題:
“今天讓您從安特衛普趕來參加會議,是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
“索姆河的情況您應該聽說了吧?”
“雖然出現了一些不合規矩、不令人滿意的狀況,但我們一致認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現在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也就是如何改變索姆河戰役的困局……”
夏爾打斷了議員的話:“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是很抱歉,我可能無法做到。”
會場內“哄”的一聲亂了起來,就連加利埃尼都感到意外。
有人猜到夏爾會拒絕,畢竟這是給“對手”收拾爛攤子,沒人會心甘情願。
但沒想到夏爾會拒絕得這麼乾脆這麼堅決。
“不,你不能這樣。”馬上就有議員開始了道德綁架:“那關係到許多士兵的生命,你是在無視他們的死亡!”
“不是我命令他們衝鋒的,先生們。”夏爾冷聲回答:“你們應該用這話去質問那些下令的將軍們。”
議員啞口無言。
畢竟,如果不想犧牲的話,隻要命令士兵們原地駐防就可以。
“另外。”夏爾又回答:“我之所以不能,是因為屬於我的戰鬥已經打響了。”
他昂首挺胸,聲音不大語氣卻很重:“我的軍隊正在進攻納木爾,我必須全力指揮該方向的戰鬥!”
舉座皆驚,甚至有人嚇得手杖都掉到了椅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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