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田波在那頭也跟幾哥的在外邊喝酒呢，田波一接電話還沒等說話呢，張波就來了一句，田波，你咋回事啊？
田波一聽懵逼了，操，你誰呀？
我，五常你張哥，
哎，張哥呀，咋的了？
咋的了？
田波，上回我是不是跟你說了？你往電廠拉煤，彆整那麼多碎渣子，剛才廠裡的質檢給我來電話了，說你這幾車煤，渣子達到20了，你這車，讓我咋卸呀？
田波聽完之後說道，這車咋就不能卸了？張哥啊，彆人家電廠也沒有你家這麼多說道啊，我給彆的電廠拉煤，一樣有碎渣子，人家不照樣卸嗎？那咋的，到你們電廠就卸不了了？
實事求是的講，田波這話說的是實話，他給彆的電廠送的煤，也照樣是碎渣子，但是彆人都怕他，沒人敢吱聲啊，
田波接著說道，張哥，上回你們電廠的質檢員就跟我們司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後來我讓司機給他買兩條煙，他不照樣卸了嗎，我不給他安排丄，他是真不給我卸呀，那上回都能卸，這回咋就不行了呢？這煤都是一個礦挖出來的，你們電廠的質檢員這不是刁難人嗎？
張陽說道，田波老弟，真不是質檢故意找你的茬，主要是你拉的碎渣子太多了，咱們誰都明白咋回事，你正常挖出來的煤可能都是碎渣子嗎？你這明顯就是往裡麵摻的嘛，那都跟煤打了這麼多年交道，誰不知道咋回事啊？
張波說完，田波說道，哎呀，張哥，差一不二的就行了唄，也不是你拿錢，國家拿錢，
我跟你說，咱倆這關係不錯，我給你送的都是最好的煤。你到梅河口打聽打聽，哪家的煤，我他媽不得摻半車渣子呀，謝敢說個不字呀，那玩意兒有渣子，也不耽誤你燒啊，我看那有點渣子的煤，燒的更他媽來勁，
張陽說道，田波，你不能這麼嘮嗑呀，你要是這麼嘮嗑，我就跟你掰扯掰扯這事兒，每回結賬的時候，我他媽差你一個子兒了嗎？不差你錢吧，你跟我這麼嘮嗑對勁嗎？
這麼的啊，那下回結賬的時候，我按煤渣子的價格給你結賬，你願意嗎？
你說總共六車煤，你給我削來了將近兩車的煤渣子，左一回右一回的，哪有你這麼辦事的，
張陽說完之後，田波喝點酒，酒勁就上頭了，張嘴罵道操，姓張的，我是差你煙了，還是差你酒了？質檢那塊我也不差他事啊，我跟你說句實話啊，我給這麼多家電廠送煤，頂數你家道最遠，事兒最多，我說啥了嗎？
行了，多餘的廢話我也不說了，你就消停的把這幾車煤給我卸了，剩下的事咱們回頭再說，
田波說完之後，張陽也不樂意了，冷冷的說了一句，行，那再說吧，說完電話就掛了，
張陽掛了電話，這時旁邊一個開浴池的哥們就問道，咋的了，張哥，誰呀？
張陽說道，往廠子裡邊送煤的，他媽的，回回整一車碎渣子往裡摻，我跟他說多少回了，沒個逼臉，還往裡摻渣子，
浴池這哥們說道，哎呀，張哥，這事多簡單呀，不用他送不就完了嗎？你這樣，我給你聯係幾個送媒的，這種好活，不得打破腦袋呀，
張陽說道，那倒不用，送煤的有的是，主要的是啥呢？他送煤不用一把一利索。我十天半拉月給他結一回賬，過去他不這樣啊，過去他那煤質量挺好，還便宜，現在他是王二小放羊，不往好地方趕了，我再不說說他，那他以後都得給我送煤渣子了，那我跟他扯啥犢子呢？他那煤，我是花好價買的，他給我送碎渣子，那我不是喝醬油放屁，鹹的嗎？……
倆人正嘮著呢，這時候劉寶林過來問道，老張，咱差他錢嗎？不都不差嗎？
張陽說道，不差呀，每回結賬，我一個子都不帶差他的，
張波說完之後，劉寶林撓了撓腦袋說道，操，啥都不差他的，讓他滾犢子，該乾啥乾啥去，咱花錢上哪不買煤呀？
幾個哥們兒在酒桌上這麼一躥了，張陽借著酒，把電話就給質檢部的小王支過去了
喂，小王，我告訴你啊，一會你讓司機把那些煤都拉回去啊，就說廠長知道這事兒了，這些煤今天卸不了了，讓他們該乾啥乾啥去，反正你照亮著嘮，彆把我兜進去就行，
質檢的小王聽完之後說道，哎，好嘞，張哥，放心吧，這事我來辦，說完雙方電話就掛了，
張波放下電話，把這二兩半就端起來了，來來來…哥幾個，乾杯，
張揚這邊是喝的挺高興，但是田波那頭能喝的下去嗎？十分鐘不到，張陽的大哥大又響了，
喂，張主任，我田波，
哎呀，老鐵，你看我剛要給你打電話，說那幾車煤的事呢，剛才質檢小王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煤質量不行的事，廠長知道了，廠長說啥要把你們那幾車煤給退回去，
但是我跟廠長關係還行，要是我給你說句話呢，這幾車煤，硬卸也能卸……
張陽說完之後，田波在那頭一聽就樂了，艸，張陽，你他媽是不是小刀割籃子，跟我開玩了？你是不是拿我不識數呢？
張陽一聽這話，當時就急眼了，操，你他媽是不是喝酒喝多了？上頭了吧你，你知不知道你跟誰說話呢？你他媽這麼跟我嘮嗑，是不是煤款不想結了？
田波嗬嗬一樂說道，操，姓張的，我敢給你送煤，就不怕你賴賬，你出去打聽打聽，我給你們電廠送的煤是不是最好的？
現在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幾車煤，今天你能卸還是不能卸？
你要說你指定卸不了，我現在就告訴司機給我拉回來，但是我告訴你，這幾車煤，要是卸不下去，咱倆這個事就得掰扯掰扯，
姓張的，我田波差過你事嗎？哪回我他媽不是好煙好酒的伺候你，而且我還告訴你，這回我拉這六車煤正好湊夠結帳的錢了，剛才你還敢跟我吹牛逼，問我想不想結賬了，
我告訴你姓張的，錢少一個子都不行啊，我看你敢不給我結賬的，
田波說完之後，張陽說道，田波，你是不是裝逼裝大了？你跟誰嘮嗑呢？我操，你出去打聽打聽，哪個送煤的，敢跟我這麼嘮嗑啊？
眼瞅著張陽臉色不對，旁邊這幾個哥們就把酒杯放下了，沒人吱聲了，
這時候劉寶林把手一伸，衝著張陽說道，來來來來來……把電話給我，我看看誰這麼牛逼？
就這麼的，張陽就把電話遞給了劉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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