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得意的侍月菩薩,林清淨微眯著雙眼,柔聲問道:“你才是真正的佛主?”
一句話,震得方仙賜險些跌落座位。
“師父,那佛主不是在萬佛陣中,合著眾人之力打殺了嗎?”若說侍月菩薩是佛主,方仙賜感覺眼前一黑,當日那假佛主都是合著眾人之力才打殺,今日裡碰到一個真的,哪個能治服?
到了此時,侍月菩薩好似大局在握,再無一絲原來的模樣。
他張狂大笑間,也是有問必答。
“那萬佛陣中被打殺的乃是真佛主,而我,也是真佛主。”
林清淨不解問道:“這是為何?”
起身踱步來到林清淨身前,侍月菩薩笑道:“你道家不知我佛門的神通,是以才會奇怪。當日裡那紅顏菩薩就是用了這般神通,我擔心你會有懷疑,這才下了殺手,打殺了紅顏。如今到了此時,我也不妨告訴你。
當日萬佛陣中被你打殺的乃是我的應身,而這侍月菩薩乃是我的報身。
是以,我才說,兩個佛主都是真佛主。”
望著眼前的侍月菩薩,林清淨複又問道:“除了應身、報身、佛主可還有彆的身?今日裡看樣子,我是入了佛主的圈套,既然如此,何不將你一眾打算說與我聽,也好讓我知道最後敗在何處?”
搖搖頭,侍月菩薩苦惱道:“哪裡還有什麼身。我這應身、報身,兩具寶身就耗費了我億萬載時日。至於說以後打算,也是簡單。今日裡我算計與你,等下直接打殺,待你死後,我變化成你的模樣,進行封神。待封神完滿,機緣出現,我就可借著這絲機緣證得佛陀果位,自此後回返靈山,再不出山。”
林清淨聽罷奇道:“你假借我之名義封神奪得機緣,證得佛陀後就這般輕飄飄的離開?也不毀我祖庭,滅我道脈?傳你佛家法脈嗎?”
侍月菩薩嗤笑道:“我雖與你有那機緣之爭,但也不是什麼魔星降世。隻要得了機緣,證得果位。我為何還要對你道門追殺?且當日能得知此機緣還要賴著文始先生的情意。隻這般牽扯,我都不可能打殺你道家。
待我證得佛陀,這方天地就是送你道門又能如何?如此這般,也能消了我打殺你的仇怨,道家那些祖師也不好尋我麻煩。此一舉兩得的事,不做才是傻子。”
林清淨聽罷這些,連連點頭。
“你這番打算也是極好。隻是為何你認為在這方斜穀中就能打殺我?我雖沒有證得天仙,但是一身法力也與你不倫多讓,是何事讓你這般篤定今日就能算計成功?且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在這道門祖庭上方爭鬥,立馬,我的幾個弟子都會前來,眾人齊力打殺你一個也不算難事。”
侍月菩薩聽得林清淨分析,很是讚同。
“道君所說都對。但又都不對。我為何今日裡這般費著口舌與你解釋?蓋因我用了陰招。”
他剛一說完,林清淨頓時察覺,猛然一指侍月菩薩,“你這卑鄙之人,可是在茶水中用了毒?”
被林清淨猜到,侍月菩薩隻覺得暢快。
“不是毒藥,乃是我靈山上曼陀羅的花瓣泡茶。用了此茶,無論是多高的道行,都會神思困倦,提不起一絲法力。如此,你就當為魚肉,而我為刀俎,你隻有被我宰割的份。”
聽到這裡,林清淨卻是喝道:“雖說我有中了你的圈套,可我的徒兒卻是沒有。他可是沒有喝過你的茶水,我拚著傷殘拖住你,讓我徒兒出穀報信,你該如何?”
瞥了方仙賜一眼,侍月菩薩不屑道:“若說道君你,我跟你鬥法還有些遲疑。但是你那些弟子,不是我誇口,一掌一個都能送他們去見佛祖。且為了今日,我還在斜穀上方布下大陣,等閒之人是離不開的。”
說到此處,侍月菩薩更是開心,轉身望向林清淨。
“道君,可還有什麼未知的想要知道,今日裡我都告訴你。若是沒有,那我就要送你一程,讓你歸西了。”
見了林清淨喪氣搖頭,侍月菩薩隻覺得從沒有這般快意過。伸手一掌拍來,嘴上更是得意道:“既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林清淨被那曼陀羅花瓣所迷,提不起絲毫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掌拍來。
方仙賜卻是看的氣急。這般時候怎麼可能讓這賊人來害師父性命。
他一拍案桌,縱身飛起,就往侍月菩薩攻來,想著看能不能解了師父的困局。
侍月菩薩好似知道他要這般一樣,收掌轉身,一揮袖袍解了方仙賜這一招。
“好個圍魏救趙,師徒情深至此,那就先送你這不識時務的歸西,然後你師父在去追你。”
說完,一掌毫不留情徑直往方仙賜身上拍來。
這一掌,林清淨、方仙賜都沒有想到。
林清淨剛要施救,卻是已晚,再看方仙賜,也是沒有想到侍月菩薩會不攻林清淨直接來打殺自己,倉惶之下,舉手來迎,卻被一掌拍飛,再不能起身。
林清淨趕忙起身上前查看,發現方仙賜一身法力都被拍散,丹田內內丹已是糜粉,口中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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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封了幾處穴道,又是灌了幾口靈水,眼看著還不見好轉,林清淨無奈隻能將他身體收入寶葫之中。
轉過身來,煞氣滿身。
侍月菩薩驚奇的望向林清淨。
“你竟然沒有被那曼陀羅所迷?這是為何?”
冷哼一聲,林清淨斥道:“因我根本就沒有吃你的茶。侍月,我自敢一個人來此,你以為我沒想過你是那佛主不成?今日裡你殺我徒兒,新仇舊恨一起,誓要將你打殺。”
侍月菩薩也不害怕他的恐嚇,聽得林清淨這般說,他隻笑道:“好一個道君,竟然在這跟我玩此計謀,虧我剛剛事無巨細都說與你聽。真是白白浪費我一番感情。”
對此,林清淨卻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