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草知道張秋草這事兒,還是她娘說給她聽的。
說實在的,她有些接受不良。
要是這事發生在她身上,她能讓她的兄弟知道她的厲害,當然她肯定拿得起放得下。
麵對那些欺壓他的,一次將人打疼,才能讓其不打主意。
她的性子比較烈,不樂意的事兒,沒人可以掌控她。
可惜了這張秋草,隻希望她能在之後的日子好過一些。
這個年代,女人的地位還是不夠高,新的國家才建立不到十年,被封建禁錮的思想比比皆是。
要不是這會兒掃盲運動的開展已經到了尾聲,她們這會兒更多的可能不是對張秋草的可惜。
現在婦女被禁錮的思想也在慢慢轉變,更多的人也開始會反抗了。
也隻有那些個封建老殘餘,才會抓著再嫁不行,被休肯定是女人的錯。
何春草對這些懶得摻和,多往家裡弄東西才是真的硬道理。
就如最開始,她成為大隊的談資一樣,她也不太在意。
張秋草這事兒之後,村裡對外出當兵的要相親,或者外村當兵的相親的男方都很介意。
例子太多,附近當兵的這會兒,想找個好點的媳婦有點艱難。
不少疼女兒的人家率先排除當兵的,都是選的在家附近的,就算種地家裡窮也好過外出當兵的。
看不著,摸不著的人,結婚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會兒婚姻市場出奇的奇怪,寧願找個窮的,也不願找個當兵的。
就怕閨女走上彆人的老路,沒做錯什麼被休回家。
當然退伍回來的,還是有市場的,隻要不是太嚴重的殘疾,還是有姑娘願意嫁的。
隊裡的八卦是非,她是懶得去聽的,天天忙的要死,沒心情去聽這些事兒。
隊裡就那麼大,她最終還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就是可能得事情發生之後很久才能聽到消息。
張秋草的弟弟張虎子,在腳上的傷好了,就說要去找張秋草,隻是他爹娘不讓。
看到家人的嘴臉,這會兒除了家裡,他好像也沒地方可以去。
可是他已經沒辦法再麵對這些家人了,太狠心了,太不是人了。
就因為這點錢就這樣對自己的兄弟兒女,張大樹夫妻雖然沒有參與,卻也默認這事兒的,不然他的兩個哥哥也不可能這麼大膽。
傷害後的張虎子,收拾了件衣服就離開了家,他寧願去討飯,也不想在這個家裡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