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妮兒，大丫和二丫都是很佩服的，加上張妮兒過來就會給她們塞一點東西。
倒不是因為東西的原因，而是她們也想變得厲害。
這樣就不用擔心，她們那對混蛋爺奶和那個混蛋爹了。
正因為，知道隻有變得厲害，才能不被彆人操控。
大丫和二丫特彆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厲害起來。
隻是她們沒有什麼法子，周邊的人都差不多。
雖然大丫年紀小，但是知道她們家的情況，就算千辛萬苦去開荒，也得不到多少糧食。
但是想要活著，沒有糧食也是不成的。
就跟一個死循環一樣，所以大丫也覺得很困擾。
她知道，她們被趕出家門，她們娘，帶著她們是真的很辛苦。
如果，不努力想辦法，以後也沒辦法擺脫這份困苦。
她知道接觸的人中，能夠幫著她們改變的唯有張妮兒這個外村來的大夫。
隻是她更加明白，張妮兒不屬於她們村子，更加不屬於她們家。
非親非故的，在張妮兒已經幫了她們很多的情況下，她實在沒有那個臉皮去求張妮兒幫忙想辦法。
看著娘那樣辛苦，也隻能默默的儘自己的努力，多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這大雪天的，沒人會想出門的！”
秋菊知道張妮兒今年不出診了，畢竟給藥的時候，張妮兒就說過了。
秋菊哄著懷裡的三丫，歎了口氣。
想起張妮兒，秋菊就沒辦法忘記自己家欠了張大夫多少人情和東西。
之後如何償還，這還真的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雖然她也知道，張妮兒應該不在乎給她們家的東西。
但是這種救命的糧食啊！到哪裡都是招人喜歡的。
她們現在擁有熬過這個冬季的食物和衣被都是靠的張大夫。
最重要的是，她們並不知道張大夫家的具體位置，這恩情之後該如何報答，秋菊也是覺得頭疼的。
她不想欠人的東西，但是沒有辦法的時候，隻有活著才能有償還的能力，才能報答欠下的恩情。
“娘，張大夫說過，很多植物都是藥材！等開春之後，我和妹妹去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藥草送給張大夫！”
大丫清楚的知道，張妮兒是不一樣的。
她也想變得不一樣，就她見過的人裡，應該隻有張大夫可以做到。
“你們都不認識藥草，可彆拔一些雜草給張大夫了！”
女兒是自己生的，雖然秋菊很想她們有本事在身，卻也知道不能做白眼狼。
對於女兒想要麻煩張妮兒，秋菊是拒絕的，因為這樣做讓她覺得很難為情。
想變得厲害是一方麵，但是不能通過這些方式去算計，會讓她覺得被救錯了。
“大丫，娘知道你想變得不一樣，但是這個必須在張大夫願意的基礎上。”
因為秋菊比起大丫她們更加明白，醫術什麼的，想要學習可是沒有那麼簡單的。
這都是有傳承的，一般人也不可能隨便就收徒了。
就算同為女的，她也不清楚張妮兒會不會
她覺得如果張妮兒自己不樂意，她女兒她們這樣做，很容易成為彆人口裡的那種人心不足的人。
隻是孩子還小，一些大道理她也不好講。
卻很堅定的告訴她們，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娘，我知道的！”
雖然年紀有些大，但是她也知道不能直接開口問能不能跟著張妮兒學醫。
這個大丫在秋菊沒有說的時候，就明白的。
不得不說，彆看大丫年紀小，但是有秋菊小時候的幾分機靈。
要不是遭到了小鬼子的侵害主家沒了，秋菊應該是小姐身邊最得力的丫頭的。
隻是她成為童養媳後，不得不改變隱藏起來，加之方大牛一家也不是什麼講理的人。
很多事情秋菊不得不忍耐，現在能和女兒們一起離開那個讓她覺得窒息的地方，秋菊覺得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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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要為女兒們撐著，不然她要是有什麼，女兒們絕對擺脫不了方大牛他們。
對於想將女兒們賣了的人，秋菊可是很防備的。
她們能夠從那個窒息的家裡逃脫，也是多虧了方大牛他們跟村長不是一姓的親戚。
不然憑著家族，他們就擺脫不了那個家。
“之後張大夫過來，你們跟她多接觸接觸，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了！”
女兒要是有心學習，她也會想辦法的，隻是不能在沒有多熟悉的時候開口。
如果接觸的多了，張大夫原因教一些什麼，那都是女兒們的福氣。
她自己跟張妮兒接觸中，也覺得張妮兒不是那種死板的人。
她們不過分的話，女兒們還是有可能得到指點的。
至於秋菊自己，小的那會兒也是跟著主家小姐學習過幾個字的。
但是，她多年沒有用過，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她知道想要有本事，識文斷字那是不可少的。
隻是現在讓她教這些，她也已經記不來多少了。
至於送女兒們去私塾，那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
一方麵私塾的花銷可不是一點點，另外一方麵私塾基本上不收女娃。
所以對於女兒迫切想要跟著張大夫學習，秋菊也知道這個可能是女兒們改變命運唯一的機會。
卻很明白，他們不能做那不要臉的人，得了好處還想要更多。
大丫也能明白她娘的意思，也知道是她著急了，心思都被娘知道了。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也希望你們好！但是有些東西，不是想呢，就有的……”
她希望要是女兒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不要怨恨彆人。
非親非故的，張大夫已經做的夠好了，要是因為女兒沒有得到想要的就有怨言，那她會覺得更加羞愧。
秋菊她覺得學的東西不多，但是她很明白做人前，最先要的還是心正。
心不正的話，有時候害人害己。
她的女兒，她自己也知道是有幾分聰明的，但是這不足以成為拜師的理由。
在秋菊看來，自家女兒想要跟著學習，這個基本上有些困難。
不是她多想，是現在世道如此。
真要是有什麼本事，肯定優先考慮的是自家人。
她們非親非故，又沒有其他的過人之處，想要成為不一樣的存在，幾乎沒有多少可能。
所以秋菊覺得，有必要提前給大女兒提前打些預防針。
不然，到時候想法沒有達成，這失落不會少。
同時，也怕大女兒因為這個變了心性。
“娘，我明白啊！我沒指望拜師，隻想跟著學一點什麼！”
如果她能學會辨認藥材，她們之後的日子就能好過一些。
彆看大丫年紀小，但是知道，隻有自己有本事才是最靠譜的。
張妮兒還不知道，有人惦記她，她這會兒小日子也是夠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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