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被女友趕回宿舍是有點兒鬱悶的,他自問自己是拿得出手的,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讓自己跟著她,溫書祁都經常跟洛嬌嬌一起上課,他們好些老師還說兩人是金童玉女。
沈清安一邊想一邊往宿舍方向走,先是想了女友為什麼不讓自己跟著,又想了溫書祁與洛嬌嬌,再然後想到女友說她今晚的課,最後又自我釋懷,女友才剛剛大一,低調一點好,她以後的路還長,等會兒有人拿他做什麼文章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想清楚了這個,沈清安腳步都輕鬆了許多,還心情不錯地買了幾個香辣雞翅回去,把王家傑香得嗷嗷叫。
王家傑毫不客氣拿了一個來啃,然後問沈清安怎麼這麼早回來,才七點多八點都不到。
“她有課。”
王家傑點點頭,又隨口說:“那你怎麼不跟一起去上?”
齊思雨打趣:“怕老師提問回答不出來吧。”
沈清安本因王家傑的話又鬱悶,聽了齊思雨的又哭笑不得,信心滿滿說:“有什麼好怕的。”
“哎呦~”
齊思雨與王家傑都起哄。
沈清安看向坐在書桌前不動的鄒一航,問他要不要吃雞翅。
鄒一航頭也不回,沉聲回:“不用,謝謝。”
王家傑像是抓到了什麼小辮子一樣嚷嚷:“這幾天像是吃錯藥了一樣三棍打不出一個屁,像大一剛認識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啞巴。”
鄒一航轉頭麵無表情看他,齊思雨與沈清安忍笑。
齊思雨扒拉一下王家傑,讓他停了後自己說話,“一航這幾天確實是安靜許多,都沒聽過幾句話,怎麼了?”
沈清安聞言看一眼齊思雨與王家傑,心說你們總算是發現了,回來的第二天我就感覺到這人不一樣了。
鄒一航聽到問話恢複沉默寡言的樣子,敷衍至極地說了一句“沒什麼”就轉回了身。
剩下三人麵麵相覷,這個還沒什麼,當我們傻啊。
王家傑可不像齊思雨與沈清安那麼矜持細膩,直接勾著他的脖子喊:“裝什麼深沉,快點說怎麼了。”
鄒一航被勒得呼吸困難,仰著頭掰他的手,艱難喊:“放手。”
王家傑其實沒用多大的力,看到他變得鮮活起來心裡也開心,嬉皮笑臉道:“先說乾了什麼。”
鄒一航無奈,不過因王家傑有一隻手拿著雞翅,所以他一用力就掰開了王家傑的手,嫌棄說:“一邊去。”
王家傑被他這樣嫌棄也不惱,笑嘻嘻坐到一邊,跟齊思雨吐槽:“你看看,越大越不聽話了,以前說一句至少會應一下,現在理都不理人了,哎,我們不是他在乎的人了。”
鄒一航聽著王家傑的一串話笑不是,惱也不是,最後還是忍不住帶著點兒笑意罵:“戲能不這麼多?不去z戲浪費了。”
王家傑也不惱他的諷刺,反而順著他的話說:“哎,當初我也是想過的,奈何沒什麼才華,人家不要。”
齊思雨笑著罵:“六百多分你去z戲,看不起z大是不是?”
“這可沒有,”王家傑否認得很快,還特彆不要臉吹彩虹屁,“z大可是我的夢中情校,能上它是我的驕傲,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家擺席都擺了幾十桌。”
三人聽了這話哭笑不得,齊思雨笑著說了句“出息”。
王家傑睜大眼睛看他,“我不信你家沒有擺席!”
齊思雨不語,z大是排名前麵的高校,家裡人還是很高興的,擺席自然是少不了,不過剛說了王家傑,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怎樣,就轉移陣地,“小安安家應該是最多的。”
沈清安擺手,“這可沒有,我家親戚不多,老師同學加起來也就十幾桌。”
“你的十幾桌比我們幾十桌都貴。”
沈清安否認:“沒,沒這麼誇張。”
齊思雨與王家傑瞄他,鄒一航則坐著發呆,像是在想事情,這次他的心思確實是在舍友身上,沒想其他的事情。
沈清安歎口氣,覺得自己吃穿用度挺低調的,不明白室友們怎麼還這麼想。
還好王家傑他們不知道他這樣想,要是知道一定會吼他:專門訂製的衣服褲子,鞋子最新款,你說低調!有錢人裝不了窮就不要說窮。
沈清安不再說話,王家傑他們也不是什麼嫉妒恨的仇富小人,羨慕是有,但不至於讓他們麵目全非,所以看到沈清安無話可說的樣子他們也不說這個話題了,轉到學校裡的八卦去。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四月初,清明到,國家法定節假日,雖然隻有一天的假期,但因連著周末,於是合起來就有三天。
大學生在這個假期百分之九十九是不回家的,隻有一點兒離家近的當地人會回家吃個飯。
沈清安與溫書玥在三月中旬遊玩餘嘉湖的時候就說了清明去揚州踏青。
四月剛到,沈清安就馬不停蹄為此事做準備,車票確實是沒有了,於是他找到蕭允珺借了輛車。
溫書玥不是不信任自己的男友,但是這次出去玩三天兩夜,就自己跟他,想想就緊張害羞,於是說想叫朋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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