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號上午八點半,z大在澄港校區田徑場舉辦xx屆本科生畢業典禮。
一大早校園裡就是一群穿著學士服的學生四處晃蕩,看得要上早八的學弟學妹們羨慕又感歎,要畢業了啊,下學期我又大一級了。
溫書玥跟室友們匆匆忙忙趕往教室,一路上看到好些穿著學士服趕往操場的人。
“好多人,除了在吃飯的時候看到這麼多人。”
“考試的時候不也一樣。”
“你不說軍訓的時候更加多。”
黃丹溪對正在爭論的兩人也是無語,提醒:“另外兩個校區的畢業生也過來,當然多人啦,要是隻有我們校區的,要少一半。”
溫書玥憂心忡忡:“這麼多人,等會兒還有位置嗎?”
黃丹溪拍拍她的肩膀,悠閒自在說:“好位置你就彆想了,這麼多人,他們坐完我們就到那邊邊了,沈清安上去了你也看不清楚,”
黃丹溪邊說還邊伸手往遠處指,看著就遙遠。
溫書玥皺眉,忽然覺得昨晚沈清安的提議不錯,讓王家傑他們拍視頻可能更實在。
黃丹溪看到她眉心緊鎖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揶揄:“看不到也不用這個樣子吧,有可能等下布置還可以,可以看到呢。”
溫書玥聽到她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故作輕鬆的姿態說:“嗯,都可以啦,主要是去給他們拍照,他們還沒有集體的合照呢。”
宋雙雙在一旁興奮地嚷嚷:“那絕對是視覺的盛宴,帥哥美女!”
謝依晴調侃:“口水擦擦。”
宋雙雙下意識抹一把嘴,然後惱羞成怒地去打謝依晴。
謝依晴笑著跑開,本來有些壓抑的氛圍變得輕鬆愉悅起來。
平坦寬闊的田徑場,一張張黃色的小板凳井然有序地排列著,四周走動的人還不是特彆多。
不知道從哪個時間節點開始,本來還顯得無比寬闊的田徑場突然就變得擁擠,密密麻麻的人群把操場都占滿了。
王家傑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靠著齊思雨,懶洋洋開口:“八點半能準時開始嘛,現在還亂七八糟的。”
齊思雨看向四周走動或圍成一群聊天的人也不太敢下定論,“應該可以的吧,到時候領導上去講兩句就安靜了。”
“話說離這麼遠,上麵是誰都看不清楚。”王家傑朝離他們二十米遠的主席台努嘴。
齊思雨好笑,“你還想讓領導他們看著你啊,離得遠才好,在前麵做什麼都一堆領導盯著你。”
王家傑想一下那個畫麵也是心戚戚,坐直身子踢一下旁邊的凳子,“安安,在這裡等會兒妹妹找得到你嗎?”
沈清安想也不想就回答:“那肯定是找不到,我讓她等會兒去前麵。”
王家傑點點頭,看向左後方的鄒一航,“陶映雪妹妹呢?”
陶映雪上午的課已經結課了,不過她說不會這麼早來田徑場,等差不多到他們的時候讓他給她發消息,到時候再過來。
“她沒這麼快過來,現在典禮還沒有開始,差不多了再給她發消息。”
王家傑點點頭,看向舞台上陸陸續續上台的人,“也是,太早過來也是聽領導老生常談的碎碎念。”
齊思雨拍一下他的後腦勺:“這也是最後一次聽了。”
王家傑怔然,原本毫不在意的心突然激動緊張,要畢業了,四年在今天要畫上句號了。
沈清安與鄒一航聽到齊思雨的話也感慨萬千,四年前背著書包來報到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沒想到今天就要畢業了,時間這種東西果然過一天是一天。
齊思雨看到他們沉默傷感的樣子又安慰道:“讀研還在這裡,還有三年可以聽。”
還在傷感青春悄無聲息逝去的王家傑跟鄒一航頓時哭不是,笑也不是,最後抹一把臉瞪齊思雨。
齊思雨挑眉一笑。
沈清安心情不似王家傑與鄒一航一樣變輕鬆,今天過去他是真的畢業了,並沒有還有三年在這裡。
王家傑被剛才齊思雨的話打開了思路,仰著臉順著話說:“這樣說好像沒什麼變化,大家都在這兒。”
齊思雨跟鄒一航也應和,平時聊一起的都還留校讀研,確實是沒什麼變化。
沈清安在一旁聽著他們越聊越不覺得畢業有什麼傷感的話平靜開口:“所以我是有無都一樣的。”
還在侃侃而談的三人閉嘴,看著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來這人研究生是去國外讀的,頓時尷尬又心虛地笑。
沈清安斜眼瞄他們。
王家傑理直氣壯地表達不滿,“誰讓你去其他的學校讀,留下來不是可以跟我們一起了。”
齊思雨跟鄒一航都點頭,就是。
沈清安被他們說得懷疑自己的選擇到底對不對,愣了幾秒後才反駁,“我說的時候你們可一個個喊“苟富貴,無相忘”,現在倒來說我了。”
王家傑想了一下以前的場景,氣勢洶洶嚷道:“那時候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況,想著出國可以更好找工作賺大錢,現在你哪兒需要這份學曆,躺著就可以有花不完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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