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坐誰的車都能到酒店。”雪打濕發絲,沈望京推起劉海,拉開車門示意他上車。
簡直怏怏不樂地坐上車。
出站時,簡直又看到那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蜷縮在牆角,他因等待才錯過了最佳攬客的機會,像是铩羽而歸的士兵。
眼神蒼茫,渺小的身軀畏寒縮成一團。
距離漸遠,老人的身影快要與那扇斑駁發黴的灰牆融為一體。
紅色三輪車停在酒店門口。
沈望京問:“多少錢?”
“四塊。”
麵善的司機回過頭,說出價格,遞出一張紙質收款碼。
沈望京不確定地問:“是一個人四塊?”
司機說:“一起四塊。”
“哦。”
小城物價低廉,沈望京付錢下車,順手拽出頭腦不靈光的同伴。
走進酒店,在前台登記入住。
一入主室,簡直瞬間傻眼:“這房間的布設好彆扭啊?”
紅紗幔從天花板直垂而下,中間的圓形吊床輕輕搖晃,白被子尾端撒著一層花瓣,處處透著不合理的曖昧。
沈望京核對一遍訂房信息,安心地躺到床上,坦然說:“我訂錯了。”
“哦。”
訂酒店的錢是沈望京出的,簡直沒什麼好說的,手抄在身後,在屋裡巡邏一圈,詫異的眸光定格在全透明的浴室:“我們要怎麼洗澡呢?”
沈望京仰身看了一眼,心裡拔涼。
這浴室全透明就算了。
偏還就在主室一角,像玻璃杯立在那裡。
一人洗澡,一人欣賞。
設計逆天,他強裝鎮定:“你直接進去洗唄,都是男的,怕什麼?”
“哦。”
暖氣運作,室內的氣溫漸漸上升,簡直脫去羽絨服,摘掉護耳帽,指尖撫到胸前的紐扣。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身體一頓,扭頭看向床上的少年,微笑提醒:“那我要開始脫嘍。”
沈望京一怔,錯愕抬頭,隻見對方伸指推動扣子,動作極慢,胸前大片白膚露出,那雙靈光閃爍的烏黑眼眸盛滿笑意,直勾勾地盯著他。
受不住。
心驀地燒了起來,沈望京緊急翻身,看向黑黢黢的窗口:“不用刻意告訴我。”
簡直咧嘴,快速扯掉毛衣扔到床上,語調陰陽:“你之前說,不準我隨便脫衣服,我現在打預警,你又不樂意,你可真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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