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轉頭分彆瞪視兩人一眼,“行了,拿好裝備,準備出發!”
車子停在院裡。
簡直拉著柏言坐進後排。
沈望京硬擠進來,手搭在膝頭。
簡直瞪他一眼,傾身湊近一言不發的小黑人兒:“言言,你在山裡怎麼睡覺?吃些什麼?”
今日與人對話較多,柏言生鏽的說話係統順溜不少。
“我睡孤兒院的床。。”
回答完第個一問題,他又抿唇深思片刻,繼續說:“吃烤魚、蘑菇。”
腦袋裡無端浮現出小黑人兒下水抓魚,吃蘑菇中毒的情景。
簡直搖頭甩淨亂七八糟的想法,毅然表態:“等我們辦完事,就送你去上學。”
小黑人呼吸一滯,眸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起。
他情緒激動,手指扒著門把手。
發現逃不掉,他呼吸加快,哭聲求饒:“我不、想、去學校。”
反應太過激烈。
簡直一愣,趕忙撫摸他的後背:“不去,不去。”
“龍香山高一千多米,道路崎嶇。你最好少說點話,保存體力。”
抬頭看到,韓飛正借助鏡麵朝後排的他們翻白眼,青筋凸起的手背輕推方向盤。
輪胎轉動,碾過一段坑坑窪窪的道路。
身體隨車顛動,簡直摟緊瑟瑟發抖的小黑人。
臨近山底,樹枝交錯纏繞,編織出一張碩大的黑網禁錮住緩慢行駛的車輛。
車子陷進最黑的區域。
被迫刹停。
“前方的路隻能步行。”
韓飛摸出無線對講機,一腳蹬開車門:“下車吧,小崽子們。”
山風刺骨,簡直戴上護耳帽,俯身幫柏言戴手套。
韓飛問:“你家在哪住?”
班景調試著手電,遙望高山:“不高,就幾百米的位置。”
“帶路。”
韓飛用登山杖敲敲雪路。
五人並成兩列,迎風直衝。
幾聲漫長的警笛劃破夜空。
簡直抬起一側耳罩,閉眼聆聽,分明有聲音在靜林間回蕩,他喃聲提醒隊友:“我好像聽到了警笛聲。”
“怕就撤退,現在還有機會。”
之後,沒有機會嗎?
想問的話碰到犬齒,又彈回肚裡,不能製造出不必要的恐慌,簡直挺胸,揮杆戳地:“我為什麼要怕?”
韓飛利落地揚杆,掃清障礙物,故意連摁著手電筒開關。眼下,樹木在黑暗裡若隱若現,他用驚悚的語調講述:“你沒聽說過怨童索命的故事?”
心理素質再怎麼強大,也經不住這般恐嚇。
簡直捏緊身邊人的手,臉色發青:“建國以來就沒有冤魂,你彆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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