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正院,曙光直射寒色。
眼前,高樓外牆麵皸裂開,被霜雪侵蝕。
純淨水擠開指縫,點點滴落。溫度冷冽刺膚,沈望京揚手縱水,傾拍臉頰。
不時,斜目回望著氣喘籲籲的隊友,嗓音冷泠:“他是睡覺還是昏迷了?”
班景說:“是在睡。”
沈望京慢條斯理地擦掉指縫裡的冷水,跨上台階,轉身站定,掰開柏言的眼皮試探:“他怎麼好意思、心安理得地趴在軟蛋身上?”
柏言像會呼吸的死人,四肢無力垂著。
“沈望京!”
簡直挺腰,瞪他一眼:“你能不能積點口德?”
沈望京煩躁咂舌:“我來背。”
他無意用惡毒的稱呼形容簡直。
隻想旁敲側擊地告訴柏州──簡直很弱,背著人走不遠。
“不用你管。”
簡直側身上台階,步履穩健。
樓裡的情況與想象不符:高牆氣派,地麵潔淨,過道轉角擺放著幾盆綠植,翠葉平展,花瓣怒張,似有人精心打理過。
來的有些晚。
餘飄已將裡裡外外巡視一圈,站在門口迎接他們:“裡麵沒有一個人。”
這裡地勢複雜,像韓飛這種經驗豐富的探險家也很難連夜下山。
她的小夥伴們更不可能完成此壯舉。
簡直驚訝地問:“難不成他們憑空消失了?”
韓飛指向長廊儘頭:“那邊有一扇門鎖著,無法進到另一邊。”
聽聞信息,隊伍挪動,上前查看。
越往內走,敞開的門板越多,室內炭火未滅,床被乾淨,生活跡象鮮明。
簡直說:“好像有人在這裡生活。”
停在那扇緊鎖的大門前,幾人輪流撫摸大鎖,沈望京側抬腿,走進最近的溫馨臥房,左瞧右看,手指比劃白牆上的黑痕。
“是相框。”
他猜測。
撬不開鎖的同伴走進屋裡,無意補上重要線索:“這裡隻有書架和抽屜是空的。”
“都出去,彆亂動。”
韓飛撕開膠帶,在書桌把手上一通亂粘。
幾人心冒疑惑,交換眼神,誰也不敢多問。
走出房間,又要麵對解鎖的難題。
“直接找石頭砸開。”
沈望京扯動鏈條,大銅鎖隨之顫動。
班景舉手示意:“我來試試。”
破鎖生鏽,看起來年代久遠,班景攤手請求隊伍裡唯一的女孩:“能把發卡借我用一下嗎?”
“給。”
餘飄當即取下,默聲盯著握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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