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景無奈,編造出一個理由,“可能。是覺得好玩吧。”
他清楚簡直嬌乎乎的賤樣。
所以他永遠不會向他說出真正的理由──他爸以前總是喝酒,喝完酒就打他媽,趕他媽走,他媽沒地方去,隻能在門外徘徊。
津澤州的冬天特彆冷,有一回,媽媽差點凍死在外麵。
他伏在門上,隔著縫隙向外看媽媽的臉一點點失去血色。
那時候,還小,能踮起腳,卻砸不動門鎖。
算是急中生智。他拿著媽媽最愛的廉價u型夾,小手托著大鎖,慢慢戳開。
從那以後,他爸不斷換鎖,恐嚇母子倆。
他不想妥協,開鎖的技術愈發精湛。
再後來,牛大力徹底惱了。
連他一起關在門外。
媽媽終於醒悟。帶他逃到a市。
機緣巧合下,進入家政公司,第一單就是白女士聘請。
…
思緒淩亂地飛著,走在前麵的人忽然哼起歌:“我是一個粉刷匠。”
“粉刷本領強。”
班景直身,看著那道東拐西歪的身影往樹上撞去,情急之下,他放聲大喊:“簡直啊,向右拐。”
“哦哦。”
簡直迷糊轉身,眼睛就沒睜開過,接著哼曲,保持清醒:“我是一個小簡直。”
太困。
詞曲在腦海裡胡亂打圈,最終,他哼出一句:“吃飯本領強。”
“哈哈哈。”
眾人歡聲大笑。
隊長表現滑稽,成功中和逃亡氣氛。
吊著一口氣,走到山腳。
藏在樹後的女人暗中窺視遊行長隊。忽地看見隊首有兩位熟人,拎起裙裾,上前問:“韓飛呢?”
簡直困得睜不開眼,一頭栽倒在車引擎蓋上。
班景拉開車門,放下女孩,轉頭思索如何回答民宿老板的問題。
韓飛一去無蹤。
他不清楚情況,不好交代。
“說話。”秋君著急地問,凍紅的手指緊攥成圈,“讓我知道他是死是活。”
“活著。”班景不習慣說謊,指甲摳著掌心,留下道道紅痕,“就快回來了。”
“這些人是誰?”秋君鬆了口氣,騰出精力,審視那群衣衫不整的人。
“是被拐進山裡的婦女和孩子,請您收留他們一宿。”班景說著,架起昏死的簡直,塞進副駕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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