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來的語文老師王敏，會協助你們的班主任一同管理班級紀律問題。”
此話一出，李彪立即舉手：“老師，我聽不懂。”
“比如你們班主任是皇帝，我就是攝政王。”王敏微微一笑，兩塊方形鏡片閃過寒光。
分不清是光的折射，還是她的目光。
“現在我們來搞一次匿名舉報。”王敏說著，輕拍右側的紙箱，“規則是一人寫一封舉報信，反映班上的問題，不限於早戀，上課開小差，破壞班級氛圍。”
“得票最高的，去掃樓梯。”
一開學就得勾心鬥角。
同學們惶恐不安，餘光偷瞥著同桌的紙，握筆，遲遲不動彈。
不想被舉報。
李彪笑嗬嗬地問：“老師腳臭算嗎？”
王敏點頭，喇叭寬袖揮開箱蓋：“算，隻要影響你學習的都算。”
“好嘞。”
王敏冷眼直視不停接話的少年，嚴肅聲明：“從現在開始，接老師話茬的，也算擾亂課堂紀律。”
“哈哈哈。”
不言而喻。大家都知道老師在內涵誰，放聲大笑。
“我……”李彪漲紅著臉，動筆書寫舉報信。
王敏拍手打斷笑聲：“現在開始，寫在學校發的統一演草紙上，五分鐘後上交。”
眾人埋頭苦寫。
想來想去，簡直寫下“沒有”兩字，靠著椅背，觀察窗外瘋長的樹葉。
沈望京閉眼照抄。
王敏放眼看著後排仰臉的同學，拿出成績單說：“趁著這個時間，我說一下上學期的成績。”
“整體來說，是不錯的，各科及格率都很可觀。”
老郭從來不做成績總結。
簡直震驚不已，壓低聲音問，“她在胡說什麼，咱們不是最差的班級嗎？”
要是每科都能及格，就不會坐在十七班了。
“首先是咱們學校的第一。”
目光越過名次一的成績，王敏驕傲地說：“班景同學，上次聯考在本市也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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