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血腥味隨風飄來。
他眉頭一皺,手指輕摸鼻頭。
目光向四處搜索空氣清洗劑,忽地,看見端坐在沙發一端的沈望京。
一動不動,形如泥塑。
班景走上前,問:“你坐在這裡乾什麼?”
“沒事。”沈望京緩緩搖頭,臉色慘白如麵粉。衣袖高高挽起,手臂上蓋著白毛巾。
紅線似的血水在底不斷延伸,流向地麵。
班景輕揉微腫的上眼皮,嗓音沙啞:“今天是簡直的生日,你不參加嗎?”
沈望京慢慢轉頭看向他,停了許久,才問:“我沒收到邀請,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
宿醉甚是難受,喉嚨刺疼,班景喝口涼水潤喉,繼續問道,“你和簡直吵架了?”
“沒。”
沈望京說,神色木然。
一如人偶,被抽走靈魂。
班景看著心慌,拿出自製的邀請函,遞給他,“簡直每年會過三次生日,一次是在爺爺奶奶家,一次是在家,元宵節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生日。我做東,邀請你來。”
沈望京抽出邀請函,輕念出上麵的地點:“望月樓。”
班景說:“嗯,訂的是西式。”
那地方最低消費標準元,沈望京忍不住問:“那你的錢還夠換手機嗎?”
“已經換了。”
班景抽出兜裡的新手機給他看,“我不喜歡打遊戲也不刷視頻,平均每天使用手機的時間不超過半小時,用這種低配版剛剛好。”
手機後蓋標價799。
壓力如山,沈望京站起身,慢聲說:“能不能給我留點活路。”
班景一愣,“什麼?”
“我喜歡簡直。”沈望京拉開窗戶,呼了口白氣,平靜地說出病態的觀點,“你對他太好了,他還能看到彆人給出的好嗎?”
“哦。”班景點點頭。
旋即,抱臂點明:“你還是不夠喜歡。”
“如果我喜歡的人身邊都是對他好的人,那我會很開心。”
沈望京伸手抓住瘋長的花團,“因為我不是正常人,我的情感也是扭曲的,病態的……”
大手不留情地攥緊花,花瓣皺縮起來。
“這聽起來很沉重。”班景說,“你換個人喜歡吧,這樣的情感簡直承受不住。”
“我可以嗎?”
沈望京輕聲自問。
他也不想讓這樣的自己喜歡上簡直。
他幾近病態的占有欲對愛釋放善意的簡直來說,或許是場災難。
班景無法感受到他心裡的波動,擺手道:“我先走了,這次生日宴不準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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