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答案是當然的。
劇組拍攝完全保密,不能告知外人真正的拍攝地點在哪。
沈望京隻能把簡直送到車站。
路上有簡叔叔和白阿姨一路護送。
他們沒有單獨告彆的機會。
“我走了。”簡直拖著行李箱,與劇組的人一道坐進車裡。
“照顧好自己。”
“覺得不適應就給爸爸打電話,回來繼續讀書。”
兩老依依不舍地揮手。
初夏,微燥的風拂麵。沈望京克製住向前走的衝動,目送車子駛上大道。
注滿激情的心慢下節拍。
生活淡若清水。
沈望京照常上學、吃飯。
他總是失眠。
不知道導演把簡直帶到哪個山溝溝裡去了。
三天沒打一通電話。
沈望京焦慮難安。
起身,走到班景床前。
自從姬小小出國留學後,宿舍裡就剩下他們兩人。
班景作息規律。
此時,月上柳梢,他早已閉目沉入夢鄉。
沈望京盯著他看了幾分鐘,活動脖頸。
“哢哢。”
些微細響似針紮疼耳膜,班景眉頭一皺,緩緩抬起眼皮。
碩大黑影侵進眸底。
登時,睡意全無。
“我日啊。”班景驚呼一聲,仰頭後閃,拎起被子蓋過胸口。
沈望京伸手抓住爬梯,踩階索要:“你手機。”
掌心朝上,白皙的手指在暗色裡輕輕抖動著。
班景吐氣,平複不寧的心緒,對上他的視線,煩躁奚落,“哥們,你三更半夜不睡覺……”
挖苦的話沒說一半。
對方繃緊的唇忽然鬆動,“我想簡直了。”
“很想,很想他。”他的聲音脆弱沙啞。
整個人如易碎的玻璃。
班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抓起放在枕角的手機,重重地放進他掌心,“你有分離焦慮症嗎?”
“不知道。”
思念到極致。
快要瘋了。
他拉開窗戶,走到陽台一邊。在通訊錄翻找一通,沒有備注名為簡直的聯係人。
憑著記憶,輸入號碼。
屏幕中央跳出一個名片。
仔仔。
目光掠過備注欄的黑字。沈望京眼珠微鼓,掌心收緊。
夜風撥弄繩上的濕衣,嫉妒似隻幼獸在心底蹦躂。
他刪除備注,重新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