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魏洲心虛地說。
沈拓前期支付不少傭金,囑咐他一定要找當地專業的殺手。
魏洲沒有照做。
當他得知目標人物年僅十九歲,便想著花小錢辦大事。
電話兩頭的人各懷心思,沉默半晌,一方開口問,“我兒子有沒有摔成殘廢?”
“腿斷了,之後可能還要進行一場手術。”魏洲說,“醫生說有百分之三十的康複可能性。”
“錢我是不會給你的。”沈拓徹底死心,掛斷電話,“孩子我也不要了。”
他常覺得,他的孩子就是他完美人生中的唯一汙點。
花大量的時間調—教糾正,不見一丁點效果。
不爭氣的棋子,隻能被丟棄。
“喂。”魏洲氣急敗壞,衝著聽筒大罵三聲操。
手機屏幕自動熄滅,通話頁麵消失,他將手中的繳費單揉作一團,揚手扔遠,“真是晦氣!”
隨即,大步走出醫院。
“家屬呢!”
醫院的工作人員為沈望京做登記,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立即愣住。
“沒有任何身份證明……”
病人沒有隨身攜帶的物品,無法做身份認證。
──
飛機在空中飛行。
穿過霧蒙蒙的雲層,氣流撞擊圓窗,簡直從夢中驚醒,濕潤的眼睛黝黑發亮。
“沈望京!”
何書頤在大床上翻了個身,抬手接下服務生送來的果汁,啜飲半口,輕聲說:“簡直,再睡一會吧,馬上就到了。”
“為什麼不帶他一起回來?”簡直神色木然,脖頸傳來刺疼的感覺。
筋骨泛起的疼似是落枕一般。
他努力回想記憶是從何時中斷。
何書頤眨眼忽悠:“沈望京下個月就回來。”
“把我送回去。”簡直說。
何書頤冷著臉,回話:“不可能。”
他對沈望京的情誼,僅次於簡直。
他也很想他。
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狠下心,對簡直說:“你隻是個普通人,就算回去又能怎麼樣?”
“沈拓才是他的家人。”
“因為是家人,所以實施暴力,不犯法。”
服務生送來甜點,簡直扭頭看向窗外。毫無征兆,他的麵部肌肉劇烈地抽搐起來,掩麵大笑,“哈哈哈。”
“簡直,你彆這樣。”何書頤坐起身,不知如何安慰。
有很多父母喜歡以愛之名捆綁孩子,還有一部分的父母根本就不愛孩子,而沈父應當是最後一種,見不得自己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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