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傳播速度快,不到半月,死亡病例直線飆升,物資短缺。
前些天核酸檢測,簡直所在的小區有五人被帶走隔離。家中的食材已見底,業主群裡每天都討論著資源置換的話題。
簡直給哥哥發消息。對方從不回應。
他無奈歎氣,舉著手機,拍照營業。
按照樸哉躍的話來說,疫情期間大家都在家裡待著,摸魚頻率肯定比平常高,是抓住流量的好機會。
簡直不這樣認為。
眼下,群眾最關心的事必須是疫情走向。
頻繁更新,反倒會被指責嘩眾取寵。
所以,他每次隻分享一些居家日常。
簡盛在一旁幫兒子打光,收拾桌麵的時候,他用力過猛,手中的抹布撞飛玻璃杯。
杯子落地的瞬間,窗外響起一陣雷聲。
兩道刺耳的聲音融合起來。很是尖銳。趴在陽台睡覺的貓兒突然躥起,瞪著綠油油的大眼睛,尾巴高高豎起。
“我真是不小心。”簡盛心有餘悸,坐下身,揉著酸疼的手腕,“班景怎麼樣?我得給他打個電話。囑咐他千萬不能亂跑。”
“嗯。”
簡直停下手中的活,拎起掃把清理玻璃碴。
很久沒有聽到班景的聲音了。
和疫情對抗的日子與打仗沒什麼兩樣。
打仗,你至少能看清敵人站在哪個方向,隨時準備反擊。
疾病染上身,便毫無招架之力。
電話撥過去,對方沒有接通。
“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個朋友家?”簡盛氣悶,心底湧起一種不可言說的怪異感。
“我忘記問了。”簡直說。
“是何書頤嗎?”簡盛問。
班景這孩子有著好看的皮囊,走到哪裡都十分受歡迎。性格卻隻能算中下等。高中時期,同學們三年都在同一間教室,大家有足夠多的時間了解他的為人。
大學就不太一樣了。
“不太可能。”簡直沒法向父親細講班景和何書頤的關係,於是,他巧妙地改變話題,“會不會是他的大學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