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毫無保留的陰謀算計。
那麼,我願帶著這罪……下地獄!
——卷首語
“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雷鳴,伴隨著劇烈的閃電,將遙遠的天穹照得一片慘白。
初冬來臨時忽降的一場暴雨,使周遭的氣溫又冷了幾個度。
暴雨洗刷著這座規模龐大的城池。在冰冷的雨中,搖曳的燈火朦朧而縹緲。
夜色漸深,霜寒更重,地麵慢慢起了霧。白霧與雨幕交融,使得本就深沉的夜色,更多了幾分神秘與壓抑。
高閣內,一名男子身披大衣坐在窗前,手中的煙已經燃儘。但他卻沒什麼反應,而是目光凝重地望著沉悶的天幕,像是在出神。
“路先生,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一名眉眼靈動的少女走了過來,看向男人的眸光充滿關切與孺慕。
沉思中的路澤軒回過神,後知後覺地丟掉手中燃儘的煙蒂,長舒口氣,露出溫和的神情。
“小熒,怎麼還沒休息?”
“因為路先生也沒休息啊,所以我得陪著你嘛!”鐘若熒吐了吐舌頭,聲音裡帶著嬌嗔。
路澤軒搖了搖頭,“我並非不想休息,而是一切尚未塵埃落定,心裡總不踏實。”
“路先生在擔心什麼呢?”鐘若熒疑惑地道,“時空裂隙不是被修複了麼?魔潮和罪之殿也已經退了,短時間內不會再來,至少眼下這一關我們是熬過來了,那麼就應該好好放鬆一下呀!”
“我覺得你總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不管怎樣,人得鬆弛有度啊!”
聞言,路澤軒無聲地歎了口氣,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而看向窗外沉悶的天空。
見路澤軒這般模樣,鐘若熒不滿地撇了撇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房間內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路先生,路先生!”門外的人焦急地呼喊道。
“我去開門吧!”鐘若熒主動起身。
門開後,一個年輕人跑了進來,或許是跑得過於急切,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路先生,回來了……回來了!”
鐘若熒皺眉看著他,“你說話怎麼大喘氣呢?說清楚點,什麼回來了?”
路澤軒則是麵色溫和地安撫道,“彆慌,慢慢講。”
那人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捋順舌頭,“路先生,參加天梯角逐的人……回來了!”
“真的?”路澤軒的眼底終於有了色彩,“他們在哪?快帶我去!”
“您跟我來!他們都在城中醫院!”